孟母身邊的好友們都已經開始抱孫子了,自家兒子卻始終是單身,似乎絲毫沒有要結婚的念頭。
她雖然知道汪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也是蒙在鼓裏的。
許久不見知曉來家裏,她便隨口問了一句。
哪知道以往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嘴角上揚的兒子,這一次卻是冷了臉,說以後她不會來了,以後也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
孟母並不是思想迂腐的人,這個年代的人哪裏像她們以前一樣純情,見了麵覺得不錯就結婚了。
現在的這些小孩子,哪個不談個兩三次戀愛。
所以往後,她便再也沒有提過知曉的名字。
說起來,那孩子也真是不錯的,人長得好,又有禮貌,話不多,但是真實不做作。
和姚家姑娘比起來,說不上哪裏好,就是好很多。
可惜是可惜,和兒子沒有緣分也是沒有辦法。
國慶一到,孟冬至便被父母拖著一路去了鹽市。
這個城市,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但是一下飛機,踩在鹽市的土地上,他心裏又總是在期待些什麼。
菲特國際酒店六樓,便是那位伯父的生日宴會。
這些大人物,每次過個生日都喜歡大肆操辦,仿佛辦得越大,就越有麵子似的。
孟冬至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看著那些一個個笑得諂媚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毫無興致。
這一趟真的是浪費時間。
不一會兒,酒店門口就來了幾個熟人。
孟冬至隨意一瞥,頓時眉開眼笑,站起身迎了上去。
“唐姨,你也來了?“
唐糖一見到他,臉上更是笑開了花,“怎麼你也來了?你媽這是迫不及待的想抱孫子了?”
帶著兒子來參加這種宴會,這種意思不用說出來,身邊的朋友便都明了了。
孟冬至難得的紅了耳根,在一旁等著她上前去給那位伯父祝賀。
緊接著便是入座了。
唐姨和孟母關係頗好,每年過年都會相互拜拜年。孟冬至更是唐糖從小看到大的,兩家分隔兩地,好不容易見一次麵,自然十分親切。
孟冬至自小驕傲,和身邊的親戚們大都是禮貌有加,但是禮貌得讓人感到有些疏離。
唐糖是個心理醫生,在研究心理問題上頗有成就,所以和身邊得人相處起來,總是能戳中別人的內心,讓人忍不住有想和她聊天的欲望。
這也就是孟冬至對她十分喜愛得原因。
孟冬至坐在唐糖右手邊,等著她和母親寒暄完。
兩個女人聊起天來總是沒完沒了的,從南聊到北,從衣服裝飾聊到最近喜好和生活,談天論地,話多的要命,最後成功的扯到了孩子們的身上。
“我家阿至現在就是事業心太重了,連交個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人家張雪都當奶奶了,我這兒子還沒有女朋友。”
孟母說得語重心長,說得真的像是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唐糖聽得好笑,“阿至從小就惹人喜歡,長得又一表人才,你真是關心則亂,他現在才多大。”
“二十三了,還不大啊?我真怕他是有什麼心理問題不願意交女朋友,你和他向來親厚,他什麼話都願意告訴你,待會兒你幫我問問?”
孟冬至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人,越說越來勁了。
唐糖笑了笑,“說到心理問題,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可憐的女孩兒。“
“什麼女孩兒讓你這麼感興趣?”
“那女孩兒是我外甥女男朋友的妹妹,說起來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經曆的事情多了,心理上的問題還挺大的。”
她語氣十分可惜,孟母不由得來了興趣。
孟冬至對這種有著心理疾病的小姑娘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實在無聊,便也支起了耳朵。
“那姑娘脾氣倔得很,剛開始無論怎麼說都不願意開口。後來給她用了點藥,催著催著她便哭了。”唐糖自己想起來那時候的畫麵,都覺得心裏被揪著疼,“後來才得知,這小姑娘家裏出了事,被人拉去荒郊野外強暴了,這姑娘才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年華啊。”
“的確是,可惜了。”
這種事,不過別人再怎麼覺得可惜,也終究是一時半會兒的疼惜,嘴上的同情大多是最不值錢的。
那姑娘本人,不知道心裏有多難過呢。
孟冬至想著,心裏頗不是滋味兒,低下頭抿了口水。
“那孩子也不算可憐了,她那個哥哥倒是對她疼惜得很,我都在想要不要勸勸我這個外甥女,讓她重新找一個,不然指不定要在他妹妹那裏吃多少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