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想了想說:“不參與政治。”
“還有呢?”
“……聽話!”
蘇宴不輕易向惡勢力低頭,但是對於惡惡勢力……她隻能低頭,何況還關係著她畢生的利益追求,輕咳一下,妥協道:“就是隨便聊。”
“隨便聊都聊些什麼?”
總統現在該有多無聊才會這麼八卦?蘇宴撇了撇嘴道:“師父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師娘跟別的男人好上了,師父又氣又難過,說等鄉下回來他就請假去迪吧找師娘,師娘跟師父回來都還好說,如果師娘執意跟繼續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師父就打死她然後再自盡,生不能同寢死也要同穴……嗯~,好像就這些。”
“你剛才說譚平要去哪找你師娘?”
“迪吧!就是那個富得流油的國家。師父說師娘跟那個老男人去迪吧拾破爛,一個月能掙好幾萬,我尋思著我要不要辭職也去那邊拾破爛,雖然髒點累點但是工資高……”
蘇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盛朗熙卻陷入自己的沉思,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車子進入薔薇區後,沿著霞飛路七拐八拐終於到了蘇宴下車的地方,蘇宴向盛朗熙道了謝便從車上下來,她提著自己劣質的隨身包,腳步輕快的越過一個又一個髒臭的垃圾堆,走向一個在水果攤。
“媽,我回來啦!”
距離杜鳳蓮還有幾米的距離的時候,蘇宴加快步子小跑了過去,摟住杜鳳蓮的脖子,親親她的臉,一如尋常女兒跟母親撒著嬌。
透過車窗看到這情景,盛朗熙輕勾了下唇角,那女人看著不著調,沒想到竟是個乖巧女兒。’
幾個髒兮兮的小孩子圍住盛朗熙的車子好奇的朝裏麵看,司機怕盛朗熙出什麼意外,緩緩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就在盛朗熙準備關上車窗的時候,他看見蘇宴越過大片綠化帶在一個小商店買水,她的母親在水果攤上衝著她急急大喊:“囡囡快回來,媽媽不渴!”
像是有什麼東西擊中盛朗熙的心髒,這一聲呼喚與記憶中的一個場景重合,他讓司機停車,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宴看,看著她拿著兩瓶果汁笑吟吟的大步往回走。
幹淨的臉龐,純碎的笑容還有那隨著腳步輕輕搖晃的馬尾,與多年前見過的一個女孩兒有些相像。
種種的異樣,是巧合還是他的幻覺?
“不可能!”盛朗熙低低的自言自語。
“閣下,您說什麼?”司機問。
盛朗熙閉了閉眼,淡淡的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他關了車窗,車子緩緩發動,沒多大一會兒,便離開了這個髒亂差的地方。
因為長期被風吹日曬,杜鳳蓮比同年紀的女人顯得蒼老,她的心髒不好,不能從事太辛苦的工作,常年守著一個水果攤聊以度日。
蘇宴不上班的時候與杜鳳蓮一起賣水果,蘇宴生的白淨好看、嘴甜性格也活潑,她在的時候,水果攤的生意一般比平時要好。
“媽,你回家休息,我自己守著就行。”蘇宴對杜鳳蓮說。
杜鳳蓮遲疑了一下說:“也好。你弟弟想吃肉包子,我回家給他包包子去。”
杜鳳蓮雖然沒受過高等教育,但年輕的時候也愛看個書讀個報,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其他事上她還算開明,唯獨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對待蘇宴與蘇望不能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