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難以置信的抬手在老人眼前揮了揮,他的瞳孔反應極為呆滯,蘇宴突然明白為什麼談嶼時不參加科室聚會了,家裏有這麼一個行動不便的爺爺,他怎麼可能玩的開心?
蘇宴輕輕歎口氣,輕輕拍了一下老人,柔聲說:“爺爺我現在幫您檢查一下身體,如果疼,您就點點頭,不疼就要搖搖頭,好嗎?”
老人嗓子裏又發出吱吱呀呀奇怪的聲音,然後點了點頭。
老人除了一些身體上的擦身並沒有大礙,蘇宴與陳阿姨共同扶著老人起來,這時,蘇宴才空出視線打量這個小院,小院牆角有一棵石榴樹,經受了一冬的枯敗枝條偷偷的吐著嫩芽,石榴樹樹下是一塊兒四方形的花圃,花圃裏種了一些花花草草,感受到春天的照拂,花草懵懵懂懂的挺起腰杆,顯出勃然蓬發的勢頭。
“姑娘,外麵風大,幫我扶著老爺子進屋吧!”家政陳阿姨一改之前的冷漠,提醒蘇宴說。
蘇宴怔了一下:“哦,好的好的!”
一進屋子,蘇宴就感到一股潮濕陰冷,大白天,窗簾緊閉著,隻有屋頂的一盞白熾燈發著柔弱的光,屋子很大很寬敞,更襯出房間的清冷。
家具基本上全是暗色調,雖然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卻毫無生氣。
蘇宴蹙眉,談嶼時那麼一個溫暖如陽光的人怎麼把屋子弄成這樣?隻聽陳阿姨說:“很難聞是吧?我每天要給老爺子熬中藥,小主人又不讓開窗通氣,所以房間才會有些怪味,姑娘忍忍吧!”
談嶼時不讓開窗通氣?那麼愛幹淨的他怎麼受得了?
談嶼時不在家,蘇宴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她給談嶼時的爺爺介紹了一下自己,叮囑他要保重身體,喝了半杯茶,然後就要告辭。
談老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隻是咿咿呀呀的叫著,家政陳阿姨笑著說:“老爺子向你表示感謝呢!”
蘇宴抽出手握住,笑嗬嗬的說:“舉手之勞,爺爺不要跟我客氣!”
蘇宴從談嶼時的家裏出來,走到站牌上了公交,她才攤開掌心看剛才被談老塞了什麼東西。
是一張花生米大小的紙團,她迅速展開來看,隻見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救我!”
蘇宴的心髒微微一顫,救我?
談老為什麼給她塞這麼一張紙條?知道她是醫生想要讓她給他醫好眼睛,還是家政陳阿姨虐待他以此來讓她告訴談嶼時,讓談嶼時開除她?
如果家政陳阿姨虐待他,他為什麼不直接把紙條給談嶼時,那樣豈不是更直接?
這麼一推測,可能隻剩一個,談老知道蘇宴是醫生,以為是神醫,懇請她幫治好身上的病症。
蘇宴把紙條揣進兜裏暗暗的發誓,等不忙了帶談嶼時的爺爺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看問題出在哪裏,眼睛是否還有康複的可能。
公交車行駛到市區,市區最高大樓側麵安裝了一麵電子屏幕,裏麵正放著新聞聯播,蘇宴的目光一偏,就看見了盛朗熙在雨花台會見各國元首的鏡頭。
不得不說,盛朗熙真的很上鏡,目光深邃氣質沉穩,握手的動作既禮貌又大氣,不管跟哪國領導人站在一起, 都格外能吸引人眼球。
有娛樂報道說,自從盛朗熙繼任總統以後,我國的新聞聯播收視率成直線上漲,創造了曆史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