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平看了六叔一眼,冷哼一聲:“誰知道?憑著自己是總統閣下身邊的紅人,就私闖醫生辦公室,還有沒有王法了?”
隨便他冷嘲熱諷,六叔沒有反應,神色冷峻的看著近衛兵搜查。
近衛兵搜查了差不多十五分鍾,近衛兵的隊長走到六叔麵前輕輕的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搜出來,六叔有了底氣,他朝門外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嚷嚷:“不給個理由就私闖我的辦公室,搜了半天什麼也沒搜出來,我個人隱私權益受到侵害,身為尊法守法合法的公民,我基本的權益都得不到保護……”
六叔銳利的目光射向譚平,譚平識趣的閉了嘴。
聞聲趕來的院長哆哆嗦的走到六叔的麵前,卑躬的說:“不知道什麼事驚動了大人,要如此大動幹戈?我讓人在備了茶水,不如您帶著兄弟們上去喝點熱茶,您要找什麼,我代為效勞。”
六叔朝院長虛虛的拱了一下手:“老朽受命而來,不敢耽擱,謝謝院長美意。”
敏銳的目光環視一周,最後在蘇宴的身上定住,走過來,不緊不慢的說:“敢問蘇醫生的辦公室是哪間?可許帶著老朽過去參觀一下?”
蘇宴被眼前的陣仗嚇壞,結結巴巴的說:“可、可、可以!”
譚平橫到六叔的麵前,語氣堅決的說:“不行!你手裏拿的是搜查我辦公室的搜查令,卻不是蘇宴的,想要搜蘇宴的辦公室,先拿搜查令過來!”
六叔冷哼一聲:“我已經征求了蘇醫生的同意,有何不可?”他轉眼看向蘇宴,客氣的說:“有勞蘇醫生帶路!”
“就在、在、在對麵!”蘇宴指著門口的方向說。
其中一個近衛兵撥開擁擠的人流,讓六叔先走出去。
六叔推開蘇宴辦公室的門,對手下人說:“都給我仔細點,別弄壞了蘇醫生的東西。”
近衛兵齊聲稱,是!
迅速的進去蘇宴的幫辦公室,動作迅速,又一絲不苟的搜查起來。
譚平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粗暴的推開擋在他麵前的眾人,走到蘇宴麵前,壓低聲音說:“蘇宴為師平時怎麼教你的,該軟弱的時候軟弱,該強勢的時候就得強勢,他們沒有搜查令就進去你的辦公室,這是在侵害你的隱私,你完全有權利要去他們馬上停止,不然,你就找律師告他們!”
蘇宴訝然的看著譚平,這個跟她朝夕相處了一年多的師父,陌生的讓他膽寒。
就在這時,一個近衛兵從窗台花盆的土裏翻出幾張疊成小方塊兒的紙張,眸色一緊,急忙遞給六叔,六叔匆匆瀏覽了一遍,拿著那幾張沾了泥土的紙走到蘇宴的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這是誰的的東西?”
蘇宴搖頭,她也納悶,誰這麼無聊,把紙埋進了花盆裏?
她掃了一眼那幾頁紙,上麵全是外文,她一個字都看不懂。
“你可知,與惡勢力暗中勾結通敵賣國是死罪?” 六叔淩厲問。
蘇宴嚇得身體一趔趄,用力的搖著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六叔重瞳微眯,犀利的眼神快速掃過在場人的每一張臉,在譚平的臉上短暫的停留,收回目光,衝近衛兵揮了一下手:“把蘇醫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