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蘇宴急急的朝盛朗熙揮著手,示意他找地方躲起來,盛朗熙勾了一下唇角,他才不會做躲起來這麼丟臉的事,走過來,親自給傭人開了房門。
傭人沒想到盛朗熙也在裏麵,錯愕了一下,朝他鞠躬問好,帶著兩個化妝師走進來,準備給蘇宴化妝。
被盛朗熙突吻,蘇宴有些心虛,臉紅紅的坐在梳妝台前,化妝師跟她逗趣,說蘇小姐是不是喝酒了,臉色這麼紅,連腮紅都省了。
蘇宴的臉更紅。
偏偏盛朗熙一直沒走,他站在她身後三米開外的地方,看著化妝師在蘇宴的臉上塗塗抹抹,蘇宴從梳妝台上的鏡子裏看見他,隻見他身姿挺拔,麵色平靜,絲毫沒有為剛才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或抱歉。
不愧是總統,心理素質就是強大!
“閣下,蘇小姐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您等不及,我們可以先給您化。”首席化妝師不好意思的說。
“我不用!”
盛朗熙在蘇宴身後站了一會兒,傭人進來稟告說易珂小姐要見他,他才從蘇宴的房間走出去。
易珂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對時尚有很敏銳的嗅覺,所以她平時不管走到哪,都能迅速吸引人眼球,
但顯然,盛朗熙是個例外,易珂換了晚禮服化了精致的妝,如明星一般閃耀的站在盛朗熙的麵前時,他看也沒看一眼,從易珂身邊走過去,徑直坐到沙發上。
“找我什麼事?”盛朗熙不解風情的問。
易珂提著蓬蓬的裙擺在他麵前轉了一個圈,獻寶似:“好看嗎?一個月前我找文叔定做的!”
盛朗熙掃了一眼那件走奢華張揚風格的白色蓬蓬裙,點點頭:“文叔手藝一向都很好。”
“我不是讓你評價裙子,我說的是人,我美嗎?”易珂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還行!”
易珂嘟起嘴吧,整張臉垮下來:“我忙活半天,就還行?”
盛朗熙輕咳一下:“你知道的,我對衣服之類不太懂。”
易珂朝樓上看了一眼,坐到盛朗熙的身邊,小聲問:“那你說,我漂亮還是蘇宴漂亮?”
盛朗熙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從第一次見蘇宴,他就沒把她往漂亮這樣的形容詞想過,那個女人與易珂不同,她總是穿的極其簡單,頭發梳成最普通的馬尾,也不化妝,開心的時候會很沒形象的大笑,難過的時候嘴角緊抿壓抑著情緒默不作聲,跟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跟玻璃嬌娃,時刻注意一顰一笑的易珂完全沒法比。
“你漂亮。”
易珂彎了彎唇角:“算你有眼力!”
“但她比你耐看!”盛朗熙又說。
易珂白他一眼:“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對著我這張臉看了幾十年,沒了新鮮感,碰上一個勉強看過去的好像見了天仙一樣,這並不是說蘇宴就比我長的耐看,而是你對我出現了視覺疲勞,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蘇宴其實長的也就那樣。”
盛朗熙沉思幾秒:“也許吧!”
“……不過,她真有意思,送你親手繡的帕子,這是要與你私定終身麼?”
盛朗熙輕輕撫了一下額:“她可能不知道帕子是定情信物的意思。”
易珂笑中透著冷意:“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為之,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
盛朗熙的生日晚宴定在晚上六點,出席此次宴會的有友國元首,臨國大官,各地達官顯貴,商界代表,團體代表,社會精英,可以說是一次首腦大人物的聚會。
第一次進入雨花台國賓館,蘇宴既興奮又忐忑,在來的路上,聽說會出席此次宴會的人以後,臨時抱佛腳上網查了一下社交禮儀用餐禮儀等實用教程。
看著她抓耳撓腮的樣子,盛朗熙既好笑又生氣,平時讓她注意一下言行舉止,偏要我行我素,事到臨頭又著急有什麼用?
從加長林肯轎車下來,蘇宴戳戳盛朗熙,壓低聲音說:“我哪做錯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丟人就等於你丟人……”
盛朗熙不理她,徑直朝前走。
來的路上,蘇宴在內心排練了好幾次待會要進場的儀容儀表,當她真的進到雨花台國賓館的時候,還是被裏麵的朝豪華陣容震撼到了,大氣奢華有著繁複花紋地毯,長約十幾米旋轉而下的琉璃璀璨吊燈,氣勢磅礴巍峨層疊名家手筆的大幅山水壁畫,靜默在四方牆角看起不起眼的一人來高的花瓶,據說都是價值連城一個好幾千萬。
服務員男的帥氣紳士,女的漂亮知性,他們禮貌周到,唇角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如一隻隻輕盈的蝴蝶穿梭在各種膚色的人群中。
盛朗熙一進國賓館,就有藍眼睛黃頭發的軍政首腦走過來用英語朝他祝賀,他禮貌的同那人握手,流利用英語對那人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