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是談懷瑜的兒子(1 / 2)

上午,機場。

一個身穿米白色花的風衣,黑色休閑褲,白色板鞋的男人出現在出站口,他稍一停頓, 隨著人流往外走。

他的鼻梁架著一副褐色的超大太陽鏡,脖子上掛著一副白色耳麥,白色的線曲曲繞繞到他大衣的口袋裏,拖著一個銀白色大行李箱,行李箱貼了許多托運的標簽。

機場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蕭慕錦環視著四周的人,唇角輕輕上揚,五年了,他已經離開整整五年了,不適應歸不適應,但那張熟悉感仍是那麼親切。

他拖著行李從機場出來,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出租車,輪到他的時候,一個年輕女孩兒跑到他的前頭,笑嘻嘻的說:“帥哥讓一下我嘛,我趕時間。”

在女孩兒以為自己的美人計萬無一失,開了車門準備坐上去的時候,蕭慕錦忽地抓住女孩的胳膊,調笑的說:“對不起哦美女,我也敢時間!”

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拉開女孩兒,他大大方方的坐了起來。

“真沒風度!”女孩兒沉著臉說。

蕭慕錦聽見後,打開車窗,扒拉下墨鏡:“真沒素質!”關窗,讓司機開車。

他從後視鏡裏看到女孩兒對著車屁股氣的跺腳,他好心情的笑了。

“先生,去哪?”司機問。

蕭慕錦伸展雙臂,搭在後座椅背上:“隨便繞吧,我剛回國,還沒想好去哪!”

“我就喜歡您這樣的客人!”司機風趣的說。

……

談嶼時今天配合主刀醫生做了一台大手術,站了整整一上午,他麵色疲憊的從手術室出來,助手趕忙迎上去:“談醫生你的手機想了好多次,是不是誰找你有急事,你趕緊回個電話吧!”

談嶼時洗幹淨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未接電話,朝助手微微頷首表示謝意,然後轉身朝著樓梯間走去。

“媽,什麼事?”談嶼時坐在樓梯間的台階上,揉著發酸的眼睛。

“你清叔查到談家外孫了,他叫蕭慕錦,現在是名攝影師,以前的職業還沒查出來,今天上午剛回國。”

談嶼時眸色一沉,沉思幾秒:“知道了,你讓人把具體資料發我郵箱,我先看看再說。”

“好。”

談嶼時掛了電話,坐在樓梯上想了一些事情,聽到中午下班的鈴聲才緩緩的站起身體。

他做了一上午的手術餓壞了,打了飯坐到餐桌前卻沒了食欲,有氣無力的拿著筷子,隻覺得胸腔像是堵了東西悶悶的。

他的一個男同事端著餐盤坐到他旁邊,碰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你跟泌尿科的蘇宴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怎麼那天我看見你們一起逛公園,又和好了?”

談嶼時看了同事一眼,沒有應答。

同事邊吃邊說:“蘇宴長的挺不錯,就是脾氣太臭,聽說有次有個男患者說她割皮技術不精,被她罵了個狗血噴頭!”

談嶼時知道那次,真實情況是那個男患者趁著做手術的時候對蘇宴做了一些猥褻的動作,蘇宴沒忍住,當場把那個男患者給忘了,事後談嶼時勸她,以後有事說事脾氣不能這麼暴,蘇宴理直氣壯:我哪裏脾氣暴了,我要脾氣暴一刀就把那男的命根子切下來了。

男患者投訴到院長辦公室,蘇宴被扣了當月獎金,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一傳十十傳百,事情不免就走了樣。

“像蘇宴那種女人玩玩行,娶回家過日子不行……”同事沒注意到談嶼時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繼續說:“誒,對了,那天我還見你跟一個女人,那是你姐姐嗎,身材真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她有男朋友沒,介紹給我怎麼樣,大兩歲沒關係,我就喜歡熟女,熟女有味道,而且……”

隻聽啪的一聲,談嶼時把筷子拍在桌上,沉著臉瞪同事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無聊!”

同事怔了怔,看談嶼時端著餐盒起身,無奈的搖搖頭,男人長得再好有什麼用,不懂變通在社會上照樣混不開。

談嶼時在走廊窗台上隨便扒了兩口飯,便結束了午餐,他想要去休息室躺會兒,一個穿著米白色的風衣的男人朝他迎麵走過來,他看了他一眼,就在兩人馬上要擦身而過的時候,米白色風衣突然開口說話:“嗨,大表哥,你好啊!”

談嶼時回頭看他一眼,再看看四周,除了他沒有別人,他站定,微蹙了眉頭:“你好像認錯人了!”

“怎麼會?我剛才跟護士站的小美女打聽的清清楚楚,說你全醫院就你姓談,談話的談,不是你還能是誰?”蕭慕錦說著,伸手熟絡的搭上談嶼時的肩膀,自顧自的說:“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對不對,不過呢,我現在餓得很,你能不能先請我吃頓飯,我們邊次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