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下了班騎車到了蘇望咖啡店,咖啡店名字叫“根據地”,一蘇望起的,一個讓蘇宴很無語的名字。
剛開始她強烈反對換店名,蘇望不同意,說這個名字讓大師開過光能讓他發大財,生意意外的一天比一天好,蘇宴也不好再說什麼。
蘇宴進了根據地,店裏麵的生意平時差不多,朋友小聚,情侶約會,不時有低低的笑聲傳過來,店裏麵放著班得瑞的鋼琴曲,曲子舒緩輕柔,給心情煩躁的客人送去一絲的撫慰。
蘇宴單手搭在吧台上,目光環視一周:“你們望哥呢?”
說來這個也很讓人無語,蘇望的年紀在店裏不是最大,他卻讓所有的人都叫他望哥,他說這樣叫氣派,能襯出他這個老板的威嚴。
美女服務生指著斜對麵的甜品店,小聲的說:“跟一個小姐姐在一起,進去有一會兒了!”
蘇宴蹙眉,蘇望這是又要談戀愛的節奏。
蘇宴不是老古董,不是每次都反對蘇望交女朋友,他如要談就好好的談,專心點,認真些,不要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今天剛談,明天就分手。
就此問題,蘇宴跟他說過很多次,蘇望卻依然我行我素,讓蘇宴很是頭疼。
“自己家店裏有甜品去別人家吃什麼?”蘇宴嘟囔了一句轉身走出根據地。
已經下午快六點,外麵依然很熱,蘇宴手搭涼棚朝甜品店那邊張望,甜品店裝的事暗色玻璃,加上她離得較遠,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蘇宴在根據地門口站了一會兒,心想著要不要裝著買餅幹過去打探一下,再一想不行,這麼做肯定會讓蘇望跟那女孩很尷尬,但蘇宴又怕蘇望跟不三不四的女孩兒攪在一起,他剛幹了些正事,不想讓他再因為什麼回到過去的那種狀態。
正在猶豫間甜品店的門被推開,蘇望跟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裏麵走出來。
蘇宴睜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跟蘇望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盛朗熙的舊情人易珂。
她冷眼看著蘇望與易珂,易珂什麼時候都是漂亮的,她的美麗像是一塊兒磁鐵一般吸引著蘇望的目光,在這方麵多少見過些世麵的蘇望竟有顯出一些小羞澀小局促的表情,蘇宴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可她不願意朝那方麵想。
易珂比蘇望大八歲,又是跟盛朗熙有過牽扯的女人,蘇望再渾,也不至於愚蠢到想跟易珂說什麼。
兩人在甜品店門口站了約有一分鍾,最後易珂笑著跟蘇望揮手告別,蘇望上揚著唇角幫她叫了出租車,紳士的幫她的打開車門,直到出租車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
“姐,你怎麼在這?”
蘇望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問蘇宴要錢的時候,一種是心情特別好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是後者無疑。
蘇宴朝易珂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說:“剛才那人是誰?”
蘇望有些難為情的撓撓頭:“一個朋友!”
“你還有這號朋友?”
蘇望沒聽出蘇宴話裏的諷刺意味,親昵的搭上蘇宴的肩膀,笑著說:“你剛才有沒有看清她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特別像喬喬?”
喬喬,蘇望的初戀女友,一個因為吸毒出現幻覺跳樓自殺的女孩兒。
蘇宴心頭一震,眼底閃過一絲的緊張:“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覺得他跟喬喬長的好像,性格也像。”
“蘇望我告訴你,她是盛朗熙的前女友,比你大整整八歲。是你永遠都高攀不起的富二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蘇望被蘇宴激烈的反應震住,他看著蘇宴,揉了揉鼻子:“神經病啊你,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想哪去了?”
“你對她真沒什麼想法?”蘇宴半信半疑的問。
蘇望瞪她一眼:“神經病,懶得理你!”轉身進了自家咖啡館。
透過玻璃的門,蘇宴看見蘇望走到收銀台前,跟站在那裏的美女收銀員調笑在在一起,樣子與剛才跟易珂在一起時差不多,蘇宴撓撓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臨近吃晚飯的時候,蕭慕錦給蘇宴打電話,告訴她與他母親的見麵的時間是明天中午,讓她務必做好準備到時候千萬別給他丟臉。
“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蘇宴信心滿滿的說。
到時候反正不是她出麵,有什麼可害怕的?
考慮到明天沒時間陪達達過周末,她吃過晚飯給盛朗熙打了8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接,難道還在忙?蘇宴就掛了電話準備一會兒再打。
薔薇區真的要開始拆遷,偏北區域已經有住戶開始搬家,搬家的卡車一輛接一輛,從蘇宴家門口過的時候,揚起一陣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