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閔不喜歡蘇宴,這是全總統府差不多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但不喜歡歸不喜歡,在涉及到原則問題上,她有自己的底線。
蘇宴雖有點五體不勤智商不在線,但人不是太壞,迄今為止也沒有做過太有損盛朗熙利益的事。
簡閔平時看她不順眼歸看不順眼,但在離婚這樣的人生大事上,她卻不希望蘇宴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盛朗熙對蘇宴的寵愛,簡閔都看在案眼裏,兩人一旦離婚,盛朗熙就不難受麼?
婚姻是把雙刃劍,傷人時,必傷到自己。
聽到簡閔的問話,盛朗熙沒有急著轉過來身,目光仍是透過窗子看向窗外。
蘇宴現在一定傷心死了吧?
她會不會躲到哪個角落裏去哭了,為什麼到現在還看不見她的聲音?
哦,看見了看見了,那個穿著白色長T恤。深藍牛仔褲的就是她。
她總是這樣,明明已經結婚的人,卻總是打扮的像個大學生。
不知道她這樣的樣子,他以後還能看見幾次?
一直聽不到盛朗熙的應答,簡閔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外麵人來人往,都是前來看病的人,或者一些家屬。
閣下那麼專注,到底在看什麼?
過了良久,盛朗熙緩緩的轉過身子,不知道是沒聽見簡閔剛才說的話,還是不想再提。
自動忽略掉她的話,緩聲吩咐說:“去跟楚源交代一聲,讓他開始著手婚禮的事宜,越快越好。”
簡閔的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蘇宴剛跟她說過,盛朗熙要與她離婚,這邊怎麼就要舉行婚禮,還越快越好。
“你去置辦喜帖,隻要上麵標上我跟易珂的名字,什麼樣式都可以。”
簡閔的腦子轟的一下響了起來,她總算明白了過來,盛朗熙跟蘇宴離婚,為的就是跟易珂結婚。
與其說是跟易珂結婚,不如說是跟她背後的勢力結婚。
“閣下你……”
簡閔緊鎖著眉頭,匪夷所思的看著盛朗熙。
欲要弄清粗一些事情,盛朗熙抬了抬手,打斷她想要說的話:“什麼都別問,你照我的意思去辦就行!”
……
整整兩天了,蘇宴像是活在夢裏一樣,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但凡她有一絲的清醒,馬上就會又開了酒瓶,咕咚咕咚的往嘴裏灌酒。
她真想喝死自己。
她現在待在政府分的新房裏,房子已經裝修好,還沒買家具,空蕩蕩的。
她借著上前線急死扶傷的噱頭去找盛朗熙,不聲不響的離開H市,可把蘇望給急壞了。
她剛走的那兩天,蘇望急的差點把H市翻過來,最後還是報了警,警車順著一些線索找到蘇宴所在的醫院,醫院院長告訴了蘇望有關蘇宴的一些事情後,蘇望焦灼懸著的心才算安定了下來。
自從蘇宴背著小A小B乘坐住宿老板的車到了軍營,後再也聯係不上蘇宴,小A小A就擅作主張回了了H市。
為此,他們兩個還挨了院長狠狠一頓罵,說總統夫人都沒回來,你們兩個回來算怎麼回事?
擔心蘇宴的安慰是其次,院長主要是擔心院裏的舊設備更換審批不下來。
當小A小B得知蘇宴已經回來,就在她的新家後,風風火火的趕來,擼著袖子說要找蘇宴討個說法。
問她為什麼丟下他們兩個,單獨去那個富的流油的迪吧國找總統閣下,而不帶他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但他們找過來後,麵對的卻是一扇碰的死死的房門。
蘇宴把自己反鎖在一間沒有窗戶的臥室裏,整日裏以酒為伴,誰來敲門都不開。
她跟盛朗熙離婚了,真的離婚了,跟辦理結婚登記時一樣,走的是快速通道。
從進去到出來不到二十分鍾,就辦理好了一切。
那天格外的冷,明明隻是剛入秋的時節,風吹過來的時候,卻帶著蕭索的寒意。
天色十分暗沉,跟蘇宴當時的心情倒是很相稱。
兩人分手的時候,盛朗熙提出要再抱一下她,但是被蘇宴拒絕了。
蘇宴說:“我不是大度的人,做不到離了婚還能做朋友。既然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就沒必要有身體上的接觸,想接觸找易珂去,她馬上就是你的妻子,隨便你怎麼“接觸”她都是你的權利。”
她的這幾句話說的又冷又絕,倒挺符合她一貫的男女分手主張。
她恨盛朗熙,也恨易珂,不管他們以什麼原因要結婚,西盛朗熙因什麼理由跟她離婚,她都恨他們。
說是恨,不如說是厭惡。
厭惡盛朗熙對誓言的背叛,厭惡他對愛情的不忠。
“篤篤篤……”
半醉半醒中,蘇宴似乎又聽到有人敲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