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聽了幾句嗬嗬的笑了起來,看見簡閔趴著動來動去很不舒服,隨手拿了一個枕頭給她墊到肩膀下麵,順眼在她36D的胸前看了一眼。
“你就是嫉妒!”楚源說。
簡閔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那麼做全都是為了閣下!”
“是不是為了阿朗你心裏最清楚。”楚源瞥了一眼下簡閔,隻見她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他輕咳一下繼續說:“不過你以後還是少跟易珂鬧矛盾,起碼在阿朗重新繼任總統一職之前不要,否則會讓阿朗很難做?”
他會難做?簡閔看他幹脆果斷的狠呢。
簡閔雖然直屬盛朗熙,但以前叫道她的責任都是六叔在做。六叔對簡閔極為嚴格,稍微犯一點錯都會對她實行很嚴厲的懲罰,幾乎每次都是盛朗熙在後麵兜著“濫用職權”讓簡閔套了不少罪責。
像今天主動追究簡閔的失誤並對她進行五十軍棍的行為很少見,簡閔並沒有因為受了處分挨了打在下屬麵前丟了臉而感到多難過,真正難過的是盛朗熙對她的態度。
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幫著易珂處罰她?!
楚源看著趴在床上沉默的易珂,輕歎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阿朗為了包庇易珂才懲罰你的嗎?”
“難道不是嗎?”簡閔猛的睜開眼睛脫口而出。
說出來後才後悔不迭,她這是在幹什麼,跟易珂爭寵嗎?
楚源勾了一下唇角,起身拿了簡閔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裏慢慢的喝著:“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是沒腦子。”
在簡閔發作之前,他接著說:“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阿朗跟易珂的婚姻是一個局。當年,阿朗家裏遭遇劇變,盛老爺子把他們一架趕出盛家,阿朗走投無路去向易南行求救,易南行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趁著阿朗父親公司麵臨破產的時候落井下石,往後的矛盾不用說,單這點一件就能讓阿朗記他一輩子的仇。阿朗是個有仇必報眼的人,他怎麼可能跟易家的人真正的和解?就算和解,他也不可能跟易南行站在同一戰線上。”
“那閣下娶易珂……”
“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易南行公司的一批產品需要進軍歐洲市場需要政府的支持,他也是看中了阿朗能給他帶來利益才把易珂嫁過來,阿朗呢,內憂外患之下想要重新登上總統的寶座,需要有強大背景實力的人協助他,易南行既然主動提出合作,他自然也樂得配合……”
“那蘇宴呢,蘇宴算什麼,她沒有得罪任何人,卻因為你們男人的野心成了離了婚的女人與達達骨肉分離。”簡閔追問道。
楚源握著水杯的手一頓,抬眼朝易珂這邊看過去,輕勾了一下唇角:“蘇宴跟阿朗在一起的時候,你橫豎看她不順眼,現在她離開了,你又替她打抱不平,你們女人啊,我真是搞不懂!”
“這有什麼搞不懂的,我討厭蘇宴是因為她無論從哪方麵講都配不上總統夫人這個頭銜,我替她打抱不平是因為站在女人的立場覺得她很可憐,跟閣下在一起那麼久連個婚禮都沒有,連個正式需要總統夫人出席的場合都沒參加過,覺得她也挺可悲。”
簡閔的回答讓楚源驚歎不已,不知從何時起率真魯莽一根筋的小丫頭已經學會了一分為二的看問題,這實在是個很大的進步。
楚源朝她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隔了幾秒,又發出輕輕的一聲歎息:“你隻想著蘇宴如何委屈如何值得同情,你可知阿朗心裏也恨不好過,他本來打算的是等國內的局勢一穩定就就結束掉跟易珂的關係重新……”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咳嗽聲,楚源跟簡閔對視了一眼,放下水杯起身去開門。
盛朗熙披著一件黑色外靠趿著一雙棉質拖鞋緩緩的走了進來,看他虛弱的樣子,楚源想要上前扶他一把,盛朗熙卻朝他搖搖手拒絕。
“易南行走了?”楚源問。
盛朗熙點點頭:“如你所料,他的那一批科技產品就是想要進軍歐洲,要我上位之後給親自給他審批。”
“這個老狐狸一點虧都不肯吃!”楚源蹙眉道。
盛朗熙沒有應答,越過他,朝著趴在床上的簡閔走過來,最後在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背部,低聲溫柔的問:“還疼嗎?”
楚源跟簡閔說了那麼多,但簡閔仍是怒氣難消,尤其是得知盛朗熙為了總統之位才跟蘇宴離婚後,她嘴上不說,心裏卻對他有幾分意見。
簡閔抱著一個鬆軟的枕頭偏了偏頭,賭氣著不說話。
盛朗熙輕歎一聲,偏頭對楚源說:“讓陳醫生過來看一下吧!”
“看什麼看,阿閔皮糙肉厚,沒事!”
楚源嘻笑著,惹來簡閔一記淩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