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遼闊的天際孤月殘星,封閉的若大臥室裏,蒼鷹聽了來人的傳話,迅速的轉身,一個反手就把黃鶯扇到地上:“廢物!”
黃鶯踉蹌了一下,站直身體,難以置信的看著蒼鷹,囁嚅著:“老大……”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怎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蒼鷹冷冷的說。
黃鶯羞憤難當,就算她搞砸了事情沒能讓蘇宴去死,但黃鶯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她各方麵雖然比蕭慕錦略遜一籌,但這麼多年為這個島,為皇家警察學院付出很多,多少次九死一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蒼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黃鶯垂著頭,眼底恨意更盛,蘇宴,都是你,都因為你我才受到這份屈辱。
奢華的臥室四周都被封閉著,周圍沒有一點風聲,低垂的窗簾靜默的垂在地,牆角精致的水晶立燈開了最低檔,發著幽幽的暗光。
蒼鷹負手在偌大的房間裏走了兩個來回,抬眼看見黃鶯不甘屈辱的隱忍眼神,他輕歎一聲,右臂覆上黃鶯的肩膀,出口的聲音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一樣暗啞:“對不起黃鶯,剛才我太急躁了。”
黃鶯嘴上說著沒事,心裏卻是極度委屈的,她多少次成功完成任務都沒有見他額外的獎賞,這一次就疏忽大意錯失了一次良機,他就對她大發雷霆,甚至還動手打了她。
這不像鎮靜沉著很會拿捏分寸的蒼鷹。
蒼鷹看她一眼,緩緩的拍了幾下她的肩膀,在高檔的皮質沙發上落座,點燃一支煙,無聲的抽了幾口,抬眼看向黃鶯:“你知道蘇宴的前夫是誰嗎?”
前夫?蘇宴結過婚?
這條消息讓黃鶯有些震驚,看蘇宴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比她還要小上兩歲,沒想到已經經曆過一次婚姻。
“知道盛朗熙是誰嗎?”蒼鷹又問。
黃鶯蹙了眉,大腦快速的搜索著有關盛朗熙的訊息:“H國的前任總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訝然:“蘇宴的前夫曾是H國的總統?”
蒼鷹點了點頭,嫋嫋的煙霧在他指間慢慢燃著,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眸色越來越冷,他抬了頭,讓的臉龐完全映在從側麵打過來的光影裏:“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讓我聽聞到他的消息。”
“你認識他?”黃鶯問。
蒼鷹嗤笑了一聲:“不認識。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希望他去死!”
黃鶯心頭一震,訝然的看著蒼鷹。
蒼鷹指尖的香煙堆砌了很長一段煙灰,煙灰不堪重負抖落下來,灼燙了他的手指。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被煙灰燙著的手指,思緒恍然從迷思中抽離,他把抽了一半的香煙用力撚滅在煙灰缸裏,站起來,走到黃鶯的麵前:“我是恨巫及巫,我恨盛朗熙身邊所有的人,包括跟他離了婚的蘇宴,仇恨讓我剛才失去了理智,你莫要怪我。”
黃鶯很想問清楚蒼鷹跟盛朗熙有什麼過節,讓他如此的恨他,甚至連他曾經的女人也一起恨,但是沒敢問。
蒼鷹剛才那一巴掌用了全力,現在她的臉還火辣辣的,她不想再待在這裏,那樣讓她很難堪。
她淡漠著臉輕輕的哦了一聲便提出告別,蒼鷹沒有攔她,囑咐了一些事情便讓她走了。
黃鶯從蒼鷹的府邸出來,白色的宮廷式門口站著空森,他殷切的朝裏麵望著,看見黃鶯矯健的身影他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他快步朝她迎了上去:“鶯鶯你……”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黃鶯從腰間抽出一把小軟鞭,狠厲的朝空森打了過去。
空森躲避不及,用手去擋,皮鞭甩了過去,他的手臂上立刻顯出幾道血印子。
空森驚詫的看著黃鶯,黃鶯的眼中盛滿怒火:“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空森怔愣了一下,本欲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麼,黃鶯又一記鞭子抽過去,甩在他另一隻手臂上,從皮短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扔到他的麵前:“馬上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不等空森把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黃鶯跳上停在大門口的一輛跑車,疾馳而去。
空森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張支票,癡癡的望著黃鶯離開的方向。
他實在不理解,昨晚還在一張床上顛龍倒鳳熱情似火大叫著他為哥哥的女人,怎麼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張麵孔似的冷酷無情?
他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再看了一眼迸濺出血珠子的雙臂,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
蘇宴真是鬱悶,隔三差五聯係的蘇望突然沒了蹤影。
來到這座島嶼蘇宴跟外界斷絕聯係想過一段真正安靜的生活,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買手機也沒一直辦手機卡。
跟蘇望聯係都是用的電腦。
她也是總能碰上跟蘇望同時上線,但是兩人不能碰上的時候都會給對方留言,不管看見什麼留言都會回複對方,哪怕是一個簡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