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人像是不開門不罷休,“咚咚咚”的一直敲個不停,有時候人的警覺太機敏也不是好事,就像現在,換做一般反應遲鈍的人卷個被子或者就直接接著睡了,蕭慕錦不行,常年的作戰習慣讓他的神經非常敏感,外界一丁點的幹擾都會讓他整個人處於戒備狀態。
沒有辦法,蕭慕錦氣呼呼的撩開被子,穿了一條睡褲,光著膀子就去開了門。
門外不是別人,正是尋了蕭慕錦好久的盛笑笑。
一見蕭慕錦,盛笑笑馬上被標準的八塊腹肌所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看著誘人的人魚線,口水差點流了下來。
蕭慕錦嫌惡的瞪她一眼,冷冷的說:“這裏不歡迎你,再見。”
在他要關門的時候,盛笑笑如一條機敏的魚一樣從蕭慕錦的胳膊底下鑽了進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裏來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盛笑笑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沙發上淩亂的放著幾件男士衣服,站了起來,以女主人的姿態撿著那些衣服:“你表麵看著挺幹淨挺清爽的一個男人,怎麼實際生活中這麼邋遢?”
蕭慕錦走過來奪了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摔在地上,指著門口的方向,麵無表情的說:“馬上從這裏出去!”
盛笑笑美麗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的難堪,她輕咳一下,理了一下額角卷曲的發絲,冷笑著坐在沙發扶手上,坐下的動作讓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原來你跟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翻臉就不認人。”
盛笑笑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蕭慕錦一眼,接著說:“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前幾天我跟你一起睡的時候,沒有做保險措施,而且我當時在危險期,非常有可能懷孕,我告訴你一聲,你好有個心理準備。”
盛笑笑又看了蕭慕錦一眼,彎腰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我說完了,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她走的極慢,轉身的時候唇似乎帶了一絲的笑,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蕭慕錦一聲暴喝:“你特麼的到底想幹什麼?”
盛笑笑心中竊喜,麵上不露聲色,轉了身,看著蕭慕錦,淡然的說:“我就是給你提個醒。”
蕭慕錦雖然跟盛笑笑接觸不深,但僅有的幾次了解,已經能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女人不缺錢,一般不缺錢的女人不好打發。
他緩了緩語氣,從沙發上拾起一件T恤穿上,抓了一把因為睡覺變得潦草不羈的頭發,坐在沙發上,沉默片刻。
過了一會兒抬頭看玄關處的盛笑笑,指著對麵的單座沙發說:“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盛笑笑眼中閃過一絲接近勝利的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翹腿落座,又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她看著蕭慕錦,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是在訛詐我,其實那天什麼也沒發生。”蕭慕錦盯著盛笑笑的眼睛說。
盛笑笑心中咯噔一聲,好在她被盛子清鍛煉的心裏素質比較強,所以才沒把內心的心裏活動太表現在臉上。
她忽地冷了臉,站了起來,踩著高跟鞋蹬蹬的朝外走。
“你幹什麼去?”蕭慕錦一聲厲喝。
“你不是說那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在訛詐你麼,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十個月後收到一個嬰兒請不要太詫異。”
盛笑笑右手握上門柄,打開了門。
蕭慕錦疾步走過來,“咣當”一聲關了門,惡狠狠的說:“事情沒說清楚,不許走。”
“你什麼都不承認,還有什麼可說的?就算懷孕生下來又能怎樣,我又不是養不起,不就是個孩子爹麼,我隨時都能給他找一個。”
“你給我閉嘴!”
盛笑笑的話音剛落,就被蕭慕錦抓了手腕,拉著摔在剛在坐過的單人沙發上。
蕭慕錦卻無法再坐下去,叉著腰,在若大的客廳裏走了幾個來回,待情緒冷卻了下來,緩了一口語氣說:“你那天真的在危險期?”
盛笑笑冷笑一聲:“愛信不信!”
蕭慕錦的眼中像是注入了冰水一般泛著寒光:“正麵回答我!”
“是。”盛笑笑說。
蕭慕錦略一沉思,在這短暫的沉思中,他已經推算出能檢驗出懷孕大致時間。
他閉了閉眼,站在盛笑笑麵前說:“十三天以後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沒懷孕最好,若是真懷了,立刻打掉。”
雖然懷孕一說是盛笑笑為了跟蕭慕錦拉近關係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但當“立刻打掉”四個字經由蕭慕錦的口說出來時,她還是為他的冷酷無情喜心顫了一下。
“你可真狠心!”盛笑笑冷冷的說。
蕭慕錦看她一眼,緩緩的坐在沙發上,恢複了平時的鎮定自若:“當然若真是懷孕需要流產,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