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繼承權(1 / 2)

事情最後演變成的畫麵是,蘇宴與盛朗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旁邊放著一瓶剛開封的紅酒,兩人一人拿著一個高腳杯。

“蕭大哥的媽媽那麼喜歡我,她臨終之前我卻沒能去看她最後一眼,真是遺憾。”

蘇宴紅了眼睛,仰頭喝了一口酒,喉間酸澀難忍,強忍著才沒能哭出來。

除了這個,蘇宴更是擔心活著的蕭慕錦,他是獨生子,身邊又沒什麼親朋好友,出了這種事連個安慰他的人都沒有,想想都覺得淒涼。

不論是當年蕭慕錦的父親生命彌留之際把活體心髒移植給杜鳳蓮,還是多年後蕭慕錦對蘇宴的百般嗬護體貼照顧,這輩子,蕭家的恩情,蘇宴是注定還不上了。

“放心,那個男人比我們想象中的堅強,他一定會沒事的!”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蘇宴,還是盛笑笑自己在安慰自己。

蘇宴看了一眼盛笑笑紅腫成核桃的眼睛,苦笑的搖搖頭:“那你還哭?”

既然這麼能想開,還哭什麼?

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盛笑笑的心弦,本來已經止住淚水的她,係又簌簌的掉下眼淚:“我不是哭那個混蛋,我是在哭自己,我盛笑笑恣意灑脫活了二十七年,最後怎麼就栽到他手裏了?你知道我在國外找到他,他怎麼對我說的麼,他說別讓我癡心妄想,他這輩子就是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我,這話傷不傷人,讓人氣不氣憤?不喜歡我,可以好好給我說啊,有必要那麼絕情侮辱人麼?”

盛笑笑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仰頭喝完杯子裏的酒,拿著一個空酒杯晃來晃去,吃吃的笑了一陣後說:“也是,我這麼難纏,他好好跟我說,我肯定不會聽的……”

她把蘇宴拉過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心裏喜歡我,但是嘴上不承認,你看他居無定所,連個正經工作也沒有,是不是怕給不了我好的生活給不了我幸福才故意把我推開的啊?”

蘇宴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一陣難過,她拿起酒瓶往盛笑笑的酒杯裏倒了一些酒:“不可能,一點都不可能!”

蕭慕錦才不是那種“隻要你幸福我都無所謂,放棄也是一種愛”心胸博大的男人。

他的人生觀是,喜歡就去爭取,愛就要占有,他喜歡的東西愛著的人,擱誰那他都不放心,隻有在他自己手裏他才心安。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盛笑笑用冷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蘇宴一眼:“你非要這麼殘忍嗎,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讓我好過一點?”

蘇宴紅著眼睛淡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行了盛笑笑,認清現實,別再給自己加戲了!”

盛朗熙處理完公務回到臥室看到的畫麵就是,兩個女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地上橫陳著兩個就瓶子,高腳杯裏的殘留液體倒了出來,把金黃色的地毯玷汙成一片片暗紅色。

他蹙了一下眉,彎腰把歪在歪在地上的兩個酒杯拿起來放在桌上,兩個女傭要進來打掃,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兩個相擁而眠的女人,朝女傭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與他們一起退出那間臥室。

“明天再打掃,就這麼讓他們睡吧!”

換做盛朗熙,這樣充滿酒氣且髒亂的房間,他肯定睡不下去,盛笑笑不拘小節,蘇宴更是不會介意,兩個女人比一個男人還粗糙,也真是難為他們兩個了。

沒有意外的,蘇宴與盛笑笑睡到第二天的日曬三竿才醒。

曾經兩個死對頭現在卻在一張床上醒來,清醒過來的他倆都有些尷尬。

尷尬之後,兩人相視一笑,該幹嘛幹嘛去了。

蘇宴洗漱完畢啃著一個蘋果從臥室裏出來,竟然看見盛朗熙在樓下客廳看報紙。

她蹬蹬蹬的從樓上跑下來,坐在盛朗熙的身邊:“誒,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他怎麼沒上班,人家是上了班,中午回家吃飯好嗎?

盛朗熙伸出左手,蘇宴配合的朝他腕表看了一眼,故作誇張的說睜大眼睛:“才十一點半,我這次醒的這麼早,太有進步了!”

與其說蘇宴有先見之明,不如說她深知自己的德行。

昨晚從廚房偷了一瓶酒出來,她就知道今天肯定起不來,給麵癱男打了一個電話,早早的安排好請假事宜,不然,她哪能這麼安心的睡到現在?

對於蘇宴這種厚臉皮的行為,盛朗熙早就見怪不怪,把報紙翻了一個麵,順著蘇宴的話說:“嗯,起的很早,進步也很大,要不,您老再上去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