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不像是前兩次一樣?”沈初言看著他,唇角勾著一抹笑。
“你現在都要離開我了,我如果再發怒,不是逼你離開我麼?”淩墨抬眼看了看她,解開了她挽住頭發的浴巾,讓她的長發散落下來,他喜歡看著她長發的模樣。
沈初言的笑容微微頓了頓,才別開眼看向其他的地方,“嗯?做過了?做了幾次?”淩墨抓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讓她和他對視,“做的你很舒服?也有那麼爽?高—潮的時候會抓他咬他緊緊的抱著他?”
淩墨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什麼怒氣,可是卻偏是這樣的語氣,讓沈初言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如果淩墨大吵大鬧,她可能還會覺得正常一點,但是現在,總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我還記得,你日記裏說,挺討厭我碰你的,所以你喜歡他麼?”
沈初言垂著眼,依舊不說話。
“初言,你這樣不說話,我會當做你是默認了。”淩墨皺起眉頭。
“淩公子,你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而且喜歡和女人討論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細節?”沈初言的話裏帶著一絲怒氣。
“說實話,我挺不喜歡的。”淩墨垂眸,目光落在她緋色的唇上,“那現在還能怎麼辦呢?我總要知道我哪裏不如他,我隻是覺得,隻是這麼短的時間,還不至於讓你們愛的死去活來,分開也不是不可能,是麼?”
“你不介意?”沈初言有點好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介意啊,所以不想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他說著慢慢的調整她的位置,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和她融為一體。
他說的很認真,又煞有其事。
沈初言盯著他,看不清他的情緒,隻是默默的說了一句,“淩墨,你每次都會弄疼我。”
“可是我現在骨頭都是疼的。”他抬眼看著她,“我想要的女人,我寵著的女人,我想要好好保護的女人,每天想她想得睡不著,也就隻能在窗下看看窗子裏麵的燈光,想得我骨頭都疼了,她卻和我最好的兄弟滾了床單。”
水汽模糊了淩墨的麵容,他抬手輕輕描繪著她臉上的輪廓,“沈初言,你和白開認識那麼久了,他也可以幫你擺脫賈家,為什麼要來找我?嗯?”
“我……”沈初言微微抿了抿唇,她覺得這個誤會真的是大發了,其實她是想,在她和淩墨在一起之前,淩墨似乎很在意她是不是和別人發生過關係,如果淩墨知道了她現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一定會潔癖症爆發,然後再也不會見她。
隻是如果她隨便找一個男人,對自己又不太負責,況且被淩墨知道了,那個男人的下場又不會太好,所以她才想到了白開。
但是這些也隻是她那天晚上情緒崩潰之前,腦袋裏突然蹦出來的想法,之後她其實就後悔了,如果白開真的碰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看著女人支支吾吾的樣子,淩墨突然淡笑出聲,“別掙紮了,你們如果想要在一起,我成全就是了,回了金城,我們就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