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你若嚐到這熟悉的味道,你便知,那人是我。
蘇白講的什麼,夏水清幾乎沒有聽進去,隻是癡癡呆呆的看著蘇白那張和展雲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恍惚間,蘇白又成了展雲,深情的盯著她,眼神有著勾魂攝魄的魔力,奇異的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氣息。
那張臉在逐漸放大,夏水清猛然發現,蘇白的臉竟然湊得很近很近,最要命的是那張俊臉居然一臉深情的,一股溫潤的氣息噴到夏水清的臉上,他那灼熱的呼吸,幾乎立即吹的夏水清神誌不清,麻麻癢癢的,臉頓時像紅透的番茄,再也不敢看向蘇白,裝作若無其事的端起咖啡望向窗外。
看著一臉窘態的夏水清,蘇白惡作劇似的笑著縮回頭換了個姿勢,用一種曖昧的語氣問道,“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們之前認識?唔...是覺得似曾相識,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要知道,我並不是見到什麼女人就立即變成色狼,為什麼,見到你總是情難自禁?剛才,竟然險些當眾吻了你,哈哈...”說道最後,蘇白忍不住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
“你認識展雲嗎?一個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男人。”夏水清轉過頭,看著蘇白的臉出神,這句話既像是問的蘇白,又像是自言自語。
“展雲?是誰?我們,真的很像?”蘇白好奇的問。
夏水清和蘇白講了自己的故事,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講自己的故事給一個僅僅見過一次麵的陌生男人,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展雲時,也是這樣將心底的壓抑與積鬱一股腦的發泄出來。那種如同見了親人般的感覺,讓夏水清抑製不住想要傾訴的衝動。
蘇白一言不發的聽著夏水清講述,聽得眉頭緊皺,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一掃剛才的輕佻,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從衣兜裏掏出一瓶藥,倒出幾粒塞到嘴裏,他的兩隻手用力的壓緊太陽穴,陷入沉思...
不知不覺的兩人已經聊到天黑,夏水清這才想起,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李安民說好要到公司接她下班,拿出手機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振動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N條短信:老婆,我一直在公司門口等你,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夏水清趕緊撥過電話去,用手指示意蘇白不要出聲,用嘴型示意說我老公。蘇白笑著會意,輕輕起身,離開去洗手間。
電話立即被接起來,李安民有些惶恐,緊張不安的問:“老婆,你在哪裏?打你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公司的人說你早早就離開公司...”夏水清有點心虛的掩飾著:“放心,我不會去尋短見的,下午約了客戶,後來又去逛街,不知不覺天黑了,手機在振動上,商場裏太嘈雜,沒聽見你的電話,你不用來接我,我現在就打車回家,然然呢?”
李安民說,然然已經被奶奶接走。夏水清又是一陣的安撫,並允諾馬上回家,這才掛掉電話。李安民現在就像一個做了錯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誠惶誠恐的,唯恐夏水清跑了,擔心展雲回來,更害怕兩人相遇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