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要不是我們家當家的和三叔回來,整個嶽家莊也就隻有我大哥和城山兩個成年男人呢!嗬嗬……好了!幹活吧!再怎麼著,也比那打仗的時候的人好過。
雖然人累點,但好在能吃飽穿暖不是?這日子啊!還得慢慢熬,都是熬出來的!”
這時,嶽冬平的老婆吳小媛,看那些清理溝渠婦人們,說到陳漫雲母女的這些事情,聯想到自身的處境情緒都有些低落。忙走過去笑嗬嗬的說道。
“唉?對對對!不說別的,讓陳李氏那樣一折騰啊!如今可苦了漫雲那孩子了!”
“嗯嗯!不過,那孩子懂事兒,應該能把日子越過越好的,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
其他兩位婦人聽了複合道。
“大家都幹活吧!我去看看!”這時,才除了一大堆淤泥在溝裏的嶽秋平,放下手裏的鋤頭說道。
他們這次清理溝渠,是分工合作的。因為村裏男人少,除淤泥這樣的重活兒,就由嶽秋平家三兄弟和嶽城山,四個成年男人來做。
其他,如割草,提爛泥,就由婦女們去做,這樣才能做得快些。
嶽秋平來到陳漫雲身後,看著她的小身板兒朝前一鞠一伸的,心裏有說不出的心酸。
仿佛看見了她那單薄的肩膀上,扛著一挑沉重的擔子。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嶽秋平在她身後站了幾分鍾後,陳漫雲感覺身後有人,忙轉過臉來,笑著對嶽秋平說道:“咦!理正叔,怎麼是你?你不是帶著人去清理溝渠了嗎?怎麼有空到這裏來呢?”
嶽秋平見陳漫雲光潔的額頭上,已經被汗水侵濕了。而且,那額頭上的頭發貼在皮膚上。
汗水順著頭發流下來,掛在臉頰兩邊。或許是因為田太幹燥,翻動起來灰塵很重,那本該晶瑩剔透的汗珠,已經變得有些混濁了。
看到她還這麼樂觀,溫和的答道:“噯!我是來看看你能不能挖動,要是挖不動的話,過兩天叔讓你城山哥來幫你挖!”
“哦!謝謝叔,我能行!我隻是先挖點出來種菜,這裏離河近,方便澆水!”
陳漫雲聽了嶽秋平關心的話答道。
“在這裏種菜?孩子啊!這可是十兩銀子一畝的良田啊!你拿來種菜,是不是太可惜了?”
嶽秋平聽陳漫雲說,要在這樣的良田裏種菜,感覺實在太浪費了。
要知道,這古代可是把糧食看得很貴重的。他們看來,隻要有糧食,沒有菜也一樣可以填飽肚子。
可是,那菜呢?隻要有就行了,那個吃不飽肚子,還刮油。
陳漫雲聽嶽秋平又這樣說,就答道:“叔,沒事兒!我把菜種在這裏才會活,我去地裏看了!天這麼幹,那裏種了菜也是白種。”
嶽秋平也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高處的地,這時候大概是酉時末了吧!可是,那天上的太陽還是那麼曬人。
那地裏的野草,都是幹枯的。估計,一把火就能燒完那一整片地裏的野草。
唉!今年這老天是要收人命啊?從七月半鬼節過後,就沒有下過一滴雨。
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隻怕這冬小麥種下去,連種子都會浪費了。
唉!孩子說得對,就由著她吧!還是先去清理溝渠,那邊的人可都還看著他呢!
想到這裏,嶽秋平邊往來路走,邊對陳漫雲說道:“那好吧!孩子,不要太累,幹不了的重活兒,就來家裏找叔啊!可別累著囉!”
陳漫雲對嶽秋平的關心甚是感激,忙答應道:“好的,叔!您放心,做不動的,我會去找您的。”
“嗯!做事慢點,你還小,別累壞了!”嶽秋平都走出去二十米了,還再叮囑著陳漫雲,唯恐她不知道心疼自己。
陳漫雲邊用力的挖著田裏的幹土胚,邊樂嗬嗬的答應著。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最近喝了不少穿疆溪的聖水,又煉了易陽指那樣上乘的內功。
她的身體裏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這樣挖土正好可以讓她鍛煉一翻,反而有助於她增進功力。
陳漫雲到天黑前,挖鬆了三分田的土。回到家裏,謝氏已經在做晚飯了。
“回來了?累不?”謝氏邊在土灶後燒火邊問道。
“不累!娘,我明天一早起來就去鎮上,買些種子回來,我已經把土翻好了。
早些種下去,也好在天冷之前菜就長出來了。到時候,賣個好價錢!”
陳漫雲進屋坐在小木墩上,對謝氏說道。
“好!娘說了,咱家以後的事情都由你做主。你怎麼說,娘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