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到這裏,梁梓墨和陳漫雲的婚事,也算就定下來了!
隻是後來,謝氏說要去找嶽秋平,給他們組織在村裏舉辦一個,定親儀式被陳漫雲拒絕了。
當時陳漫雲是這樣說的:“娘!這定親的事情,我們自己幾個人知道就是了。
要真想讓大家都知道,明天就是臘月初八了。
我們就以過臘八節的名譽,請村裏人吃頓飯,順便就說一下此事就行了。
畢竟現在我的年齡太小,要是就定個親都大張旗鼓的,會被人說閑話的。”
謝氏聽了陳漫雲的這番話,也覺得蠻有道理的。
如今自己的女兒畢竟才十一歲,這樣小就定親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給人做童養媳!童養媳就是很小,就嫁到男方家裏去了。
男方為了自己家裏的麵子,也會請村子裏或者一些要好的親戚朋友,來家吃頓飯舉行一個訂親儀式。
因為孩子還小,又沒有可能圓房,所以就隻舉行一個象征性的儀式。
告訴身邊的所有人,自己家裏添人進口了。以後這丫頭就是自己的兒媳婦了。
第二種就是,男方有問題用銀錢買來的媳婦,在村子裏請理正和鄉親們吃頓飯。
讓大家作證,證明這個婚姻是有效的。
那,自己的雲兒,可不屬於這兩種中的任何一種。
所以,那個什麼儀式還是就免了吧!免得以後,有人說出那些對自己的雲兒不利的話。
第二天,也就是臘月初八這一天,大雪還是紛紛揚揚的下著。
門前的積雪,陳漫雲早早的就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外麵山裏,沒有人去的地方,由於連日裏都是大雪紛飛,積雪已經堆了有兩米厚了。
吃過早飯,謝氏和翠娘一起把梁梓墨拿來的野豬肉,切了一塊足有三斤重,用籃子提著去找理正嶽秋平了。
而陳漫雲今天,卻獨自一人去了外麵。
因為她感覺,這雪下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停歇。
那些用茅草蓋的民房,根本就經不起厚厚積雪的重壓,她要到處去看看有沒有人受災。
當然,她們村子裏所有人都住著,高大的土磚瓦房。
這種房子雖然不好看,但是好在能承受得起積雪的壓力。
而且,每家都有內炕。
天冷了,就連往炕洞裏添柴火,也不需要去房子外麵就能夠做到,方便極了!
陳漫雲怕自己的眼睛,在風雪裏睜不開。
特意向紫霄要了一塊,用蠶絲織出來的白色絹紗,弄成麵紗遮在臉上。
她知道,他們上河縣境內已經沒有什麼人家了。
就打算,去齊國別的地方看看。
她冒著狂風和鵝毛般的大雪,一直在齊國的上空飄著。
她看見那條從蜀國起源,流經嶽家莊和天魁鎮的秀水河上麵。
此時已經被白雪覆蓋,根本就找不到河道了。
早就被冰雪,把河道和陸地連在一起了,隻能看見下麵白茫茫的一片。
看到這樣的景象,陳漫雲心裏不由想起一句古話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裏的河道都不見了,那其他地方的雪,肯定也是一樣厚。
那,那些做工簡陋的民房,根本就沒有幾間能夠經得起,這樣大的積雪重量。
看來,在一開始下雪時,自己應該早些去看看才是。現在去,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些,她心急如焚!腳下的速度也隨著加快了一倍。
當她飄出上河縣,不到八十裏的地方,就看見下麵有很多民舍。
可是,由於距離較遠,她也看不清那一座一座的屋舍,是不是被壓塌了?
於是,她就落到地麵上,在雪白的雪地上飄著。
這時,她才看清楚,那些低矮的屋舍,隻剩下一半露在外麵了。
忙往那其中一家,看起來還算寬大的院子門口飄去。
飄到門口,看見那被大雪封了的陳舊的木門,隻有兩尺高露在外麵了。
她伸手在木板門上拍打了幾下,邊拍邊喊道:“有人嗎?
請問屋裏有人嗎?快來幫我開開門啊!”
可是,她拍了十幾下後,隻聽見屋簷口的茅草上“啪”的一聲,掉下來一大片積雪來。
當時,把不經意的陳漫雲,還給嚇了一跳呢!
她看見敲了那麼久的門,也沒有人應!估計是出事了!
縱身躍到房頂,她看見房頂上有一個,被積雪壓塌的大洞。
順著大洞飄進屋裏。還好,這被壓塌的地方是一間堂屋。
也就是,鄉下人家家裏用來招呼客人,吃飯、祭祀,用的客廳。
屋裏的東西,也不知道被埋了些什麼?
她無心去把那草垛翻開來找,因為屋子裏麵,全都已經被積雪蓋了很厚一層了。
就算是翻找到有人,隻怕也已經是一具,被凍的僵硬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