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去城門口查看,誰知道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口吐鮮血的士兵的身體飛過,砸在身上。
那死屍砸在道士朱有天身上,把他壓在下麵半天推不開。
渾身的骨頭就像被折斷了一樣,痛得他都沒有力氣去推那死屍了。
其實,道士朱有天被死屍壓,這是梁梓墨故意為之。
因為,他看見那道士朱有天,正要往城門口去。
心裏想著:那幾個逃兵說的,他們還沒看見人家是怎麼出手的,他們人就已經被人打散了。
在這軍營中,隻有他最可疑。
其他人,都是當兵的,唯有他!
身為一個修道之人,不在深山裏去好好修煉。跑到這鐵馬金戈的殺場來做什麼?
不就是那,入了俗套,追逐名利的假道士嗎?
之前,在南平關營裏地作亂,害得南平關失守的一定是他。
此種假道士不可輕易放過他,今天一定要給他些教訓才是。
要不然,他還真當自己就是那,能呼風喚雨的天神呢!
所以,在他走出幾步時,就給他扔了這個死屍過去,讓他手裏有點事情做,免得他影響自己收拾鳳月軍。
梁梓墨把死屍扔給他,就飛上城樓去拚殺了。
那些還在城外,往城裏攻打的鳳月兵,被梁梓墨這兩記排山倒海,嚇得畏畏縮縮不敢前進了。
就連主帥木犀,見那麼多的將士無緣無故就飛出去摔死,也不敢再貿然攻打了。
梁梓墨上了城樓,才現出真身。
這時,剛好看見一個鳳月兵,正要拿著手裏的長槍呐喊著,向著一個齊國將士衝過來刺殺。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隻見那個齊國將士,手臂和背上已經受了傷。
剛剛解決了一個敵軍士兵,突然看見那個向著自己,衝過來的敵國士兵,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看到這種情形,梁梓墨飛身過去,伸手將那個齊國將士一把拉開,身子往下一蹲,伸出一條修長的腿。
將那衝過來的敵國士兵,腳下一絆,隻見那鳳月國的士兵。被他一下絆倒在地還想爬起來時。
梁梓墨這時的姿勢非常優美,他一隻手拉著剛才那個將士,另一隻手反手從背上快如流星的抽出乾坤劍。
一秒鍾後,隻聽見唰的一聲,長劍劃過那個敵國士兵的咽喉,那士兵連喊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斷了氣。
那個被他救了的將士,被他這殺人像跳舞的優美動作給迷惑了。
直到那敵國士兵的鮮血噴射出來,濺到他們的臉上,那位將士才回過神來。
驚覺自己的失態,他仔細的打量著救了自己性命的青年。
隻見他,一身深紫色棉衣短衫,發絲微亂略微黝黑的皮膚,五官清秀!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清秀點的莊家漢。
可這身手確實不凡,此人要是願意留在營中,將來一定是個將才。
在那位被救的將士出神的時候,又來了兩個敵國士兵襲擊他們,都被梁梓墨一一擋下,並將襲擊者殺死。
而且,梁梓墨此時有立功心切,早就已經去尋找新的對手去了。
那被救的將士還在沉思的時候,身後傳來將士的聲音:“報!於大人,城西的將士們已經所剩無幾了。
兄弟們就快支持不住了!”
梁梓墨的聽力,現在是常人的數倍。他在跟那些小囉囉玩廝殺時,聽見了那個士兵的話。
於是,對著那被稱作於大人的將領,大聲說道:“大人!在下去看看!”
之前剛上來時,他就看見這被稱作於大人的人,身上穿的和士兵們的盔甲不一樣。
而且,頭上戴著的是一頂金盔,梁梓墨猜想,此人可能在軍中有些地位。
於是,故意在他麵前,不露出自己有神功,而全都是莊稼把式。
讓他對自己沒有戒備之心,自己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這時,他奔跑著去了城西,現在這敬城兵力最薄弱的地方。
隻要離開這於大人的視線,他就可以用神功擊敗敵軍了。
這位被稱作於大人的將士叫於坤,是這敬城守將參軍。
此人鎮守這南僵已有二十餘年,有勇有謀智勇雙全,驍勇善戰!
於坤聽見他說過去看看,心裏突然覺得很放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初次見麵的青年人,如此放心?
於是,抬眼認真看著他那此時,快速奔跑過去的身影。是了,因為他的身手好!
他有那麼矯健的身手,自己才會這麼放心。
梁梓墨來到城西,這裏現在滿地都是,被廝殺得鮮血淋漓的屍體,和東倒西歪的兵器。
那邊齊國的士兵,隻有三四個還在苦苦支撐著。也隻有招架的份了。
雖然,不時還能聽見雙方兵器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那都隻是在垂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