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雲輕鬆的笑看著,自己的便宜娘親和翠娘,此時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像是想從她嬌俏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惜,她們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於是乎,她們隻能膛目結舌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陳漫雲見她們兩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此時就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
便笑著伸手,一手一個的拉著她們,溫和的說道:“走!天快黑了咱們們邊走邊說!”
此時的柳城外,被那冬日西斜的夕陽渡上了一層金光。翠綠的柳樹上,護城河麵上,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子。
一陣微風拂過,鑲金的翠柳輕輕擺動著柔美的腰肢,宛如一個個美麗動人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微風掠過平靜清澈的河麵,水麵上泛起了無數粼粼的微波,那粼粼的金波閃耀,幾乎晃花了岸上行人的眼。
這時,遠處劃過來一兩葉柳葉形的扁舟。上麵的打魚人,正悠閑的坐在船頭上,或嘴銜煙鬥吧嗒吧嗒的,抽著自製的煙絲。或坐在船艙裏,收拾著一天的成果。
兩隻扁舟上,卻都整齊的一左一右,站著兩隊捕魚的鸕鶿!就連它們,也正在享受著日落前的寧靜與祥和。
陳漫雲帶著謝氏和翠娘,在岸上走著。
謝氏看著河麵的祥和美景,好奇的指著那河裏的小船問道:“雲兒!那小船兩邊站著的是什麼鳥?”
說著謝氏手指的方向,陳漫雲和翠娘都看見了,那些正悠閑站小舟兩邊的,渾身烏黑的羽毛都被夕陽鍍了金的鸕鶿。
翠娘見了也好奇的問道:“哎~是啊!那是什麼鳥啊?
怎麼那麼聽話,端端正正的站在小船上呢?”
陳漫雲聽了,輕快的說道:“哦!那是打魚人養的捕魚的鳥!
名叫鸕鶿!”
“哦?這麼好?有了它們,打魚人都不用漁網就能打到魚?”翠娘問道。
“是啊!這蜀地的水域,跟其他地方的水域不一樣!
這裏的水域,水不深,但是水勢湍急!河道兩邊又長滿了水草!
在這樣的水域裏捕魚,要是用那普通的漁網。估計撒不了幾網,網子就破了!
所以,這蜀中的人們非常聰明!他們捕魚都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捕。
他們在河道寬闊,水流緩慢的水域,就用那種一排排的扞網。
在河道窄,水流急,水草多的地方,就用這種水鳥去捕魚。”
陳漫雲耐心的給謝氏和翠娘解釋道。
隻聽見謝氏又問道:“那那些水鳥捕到魚它自己不吃嗎?”
“吃啊!它們本來就是水鳥,怎麼會不吃魚呢?
隻不過啊,被聰明的魚人們給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腳,它們就沒法把捕到的大魚吞下去!
隻能吃一些小魚!所以,它們的肚子就一直都是餓的!
越餓,它們就越想下水去捕魚!這樣,魚人才能打到更多的魚啊!”
陳漫雲繼續解釋道。
謝氏和翠娘聽陳漫雲說,那些為魚人捕魚的水鳥都是被做了手腳,就非常好奇又驚訝的異口同聲問道:“它們被做了什麼手腳?”
陳漫雲看見她們倆那驚訝難安的表情,就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
就是它們的頸部,被魚人們栓了一根繩子。隻能讓它們把小魚吞得下去,大魚都堵在喉嚨裏。
它們就是想吐都吐不出來,隻能飛上漁船來,讓魚人幫它們把卡在喉嚨裏的打魚取出來!”
陳漫雲說完後,就在心裏想:嗯!這樣的打魚方式,估計也隻有在這個時代有人買。
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人們一看是這些水鳥捕到的魚。肯定就會聯想到禽流感!那樣一想,誰還感買啊?
而謝氏和翠娘聽了,都覺得那些魚人的手段夠狠。居然能讓那些野生水鳥,心甘情願的把捕到的打魚,吐出來給他們。
一路走一路說著話,她們穿過城門口。哪裏站著兩隊表情嚴肅,銀盔銀甲,手持長槍的士兵。
謝氏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心裏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伸手,拉著陳漫雲的手緩緩的往前走。
翠娘倒好,從小就是在齊國都城長大的。還經曆過十幾年前的那場政變。
所以,她的神情比謝氏要自然一些。但是,她始終還是一個弱質女流。
雖然裝著膽子跟在陳漫雲身後走。但是,在走進城裏時,手心裏還是已經侵出了汗水。
陳漫雲也知道,她們兩心裏其實都很害怕。於是,在進城時把她們倆個,都盡量的拉在自己身邊走。距離前後也不過兩三步!
可是,盡管這樣謝氏拉著她的手心裏,還侵出冷汗來了。
等走過那些銀鉀軍時,謝氏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天呐!雲兒!那些兵怎麼那麼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