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城城郊的喬村,李天楊挑著兩大桶溪水穿行在村間小路上,別看李天楊隻是弱冠年紀,身板和氣力也不是一般大人能勝過的。
大概是修習了身法的緣由,李天楊步若生風,讓清早下地的老農們讚歎不已,都說這後生是個莊稼把式。
兩個月來,李天楊無論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會去村邊小溪給女子挑兩大桶溪水,從沒有間斷過,而女子也一如往常讓李天楊把一日三餐擱在房門口,隻不過有日當李天楊去給女子送飯時,發現房門前端放著一袋銀兩,想必是女子給李天楊的日常開銷,李天楊沒說什麼將銀兩收起來,觀賞了下那個精美的銀袋便又去修習“潛龍舞鶴”。
這晚李天楊一如往常的忙完瑣碎事,就在廂房裏修習身法,突然,幾聲微弱的躍空聲響起,緊接著幾道身影輕點腳尖,快速靠近女子的房間,李天楊看著這架勢知道來者不善,正準備出房門去營救女子,女子突然出聲。
“都是同門,既然來了,何不進屋喝杯熱茶”
“史師姐,若當真顧及同門情誼,那便交出項上人頭,好讓我等回去交差”出聲的是為首的黑衣人,聽聲音估摸著有三十七八歲,而女子並不比李天楊大多少,頂多二十三、四歲,為何黑衣人會喊她師姐,這不禁讓李天楊疑惑。
“外門五虎難道還怕我一個被逐出內院的弱女子不成”女子依舊沒有走出房門,隻是亮起了燈,透過窗戶依稀能夠看到女子正慢條斯理的梳著頭發,那印在窗戶上的影子,不禁又讓李天楊感歎“卿乃佳人”。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話音剛落,為首的男子暴起發難,淩空一躍徑直逼向窗戶,舉起手上的雙板斧,準備順勢一劈。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斧頭快要落在窗戶框上,從窗戶內側嗖嗖的飛出十幾根細針狀的物什,穿透窗戶紙,朝著黑衣男子的要害部位而去,也虧的黑衣男子反應靈敏,幾步踏空,斧揮幾招,躲過幾根,劈斷幾根。
“噔,噔,噔”被黑衣男子躲過的幾根細針狀物什,結結實實的插在院子對麵的房柱上,定睛一看竟然是梳子上的梳齒,當真渾厚的功力。
“老二老三”為首的黑衣男子示意他們配合,兩人明白後,一個飛身便躍上房頂。
“老四老五”剩下的兩個黑衣男子接到命令後,快速的繞到屋後,好一個五虎,上下合圍,假若史姓女子敵不過,縱然是長有翅膀也無處逃脫。
“上”一聲令下,五道身影同時進攻,氣勢淩厲。
史姓女子從腰間抽出軟劍,淩空一揮,劍氣直接把燈芯給斬斷了,屋內立刻變的伸手不見五指,陷入安靜。
打破安靜的是一柄軟劍,如蛇吐信般穿梭在五個黑衣人之間,身形如若鬼魅,黑衣男子們見狀隻能護住要害部位,好在他們臨危處理的正確。
“靠攏,背靠背結陣”為首的黑衣男子,知道五個人的站位如果還這般鬆散,遲早會被史姓女子找到破綻,各個擊破。
結陣後一時確實讓史姓女子無從下手,她隻能借助屋內的黑暗,配合身法,不停的變換位置,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史師姐,現在該我們五兄弟了”不知道是史姓女子那裏露出了破綻,黑衣人同時將手中的斧子劈出,女子一個蜻蜓點水,雙板斧盡數落在女子身前的桌子上,頃刻間“分崩離析”。
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絲毫不給史姓女子喘息的機會,若論單人,她不懼五名黑衣男子中的任何一個,可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史姓女子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逼入房間的死角,隻見房門一開一合,一道身影從屋外竄入,身形穿梭在黑暗之中。
“啪”一計響亮的耳光打在其中一個黑衣男子臉上。
“誰”
“啪”又是一計響亮的耳光打在另一名黑衣男子臉上,耳光雖然對他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起到讓黑衣男子分神的作用,難以專心對付史姓女子。
“是誰打老子,給我站出來”被喚作老五的黑衣男子,年紀最輕,也最沉不住氣,被一個輕飄飄的耳光擾亂了心境,而竄入屋內的李天楊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與此同時,史姓女子趁機腳尖輕點,施展開自己淩厲的身法,徑直逼向分心說話的黑衣人。
“老五小心”為首的黑衣男子最先反應過來,揮舞著雙板斧,來了一計力劈華山,這招威力大,瞬時將周圍的空氣激蕩起來,史姓女子知道收勢不住,隻能改勢,便將手中的軟劍迎向雙板斧,劍注靈力,斧附威勢,劍鳴斧嘯,兩者觸碰的那一刻,屋內被激蕩的火花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