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氤氳的霧氣繚繞著大地。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麵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君若安一襲白衣清冷出塵,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倒映著堪比冰山之巔的寒氣,周身透著一股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冷漠。氣質高雅出塵,似九天宮闕之上的謫仙。
君若安獨坐馬車,手中抱著熟睡的君若離,眼中滿是寵溺和喜愛。馬車外,百姓圍繞在街旁,指指點點的。這些,君若安不知。當然,楚柔的馬車晚她一步到,她亦不知。
“小……小姐,君姑娘的馬車在前麵,所以我們進不去。”君若安身後,楚柔的馬車前,一個丫鬟跪在那裏,支支吾吾的說。
“啪”馬車內,楚柔氣的把一個玉壺摔了,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好一個君若安,連這個都早我一步!”伸手又要把一個價值連城的玉杯摔了。
看著失控的楚柔,馬車內一個角落的男子優雅的張口,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楚柔夠了,這君若安絕對不會贏,何必在乎這點小事?”此人,便是天溟二皇子——天溟羽。
“羽皇子,您真的在水弦琴上做了手腳?”楚柔立馬停下泄憤的動作,一臉期盼的看著天溟羽。看著天溟羽偏女性的臉龐,楚柔感覺自己都要神魂顛倒了。
天溟羽詭異一笑,細長的桃花眼一挑,滿是說不盡的魅惑和妖嬈,“我做的事你還不放心?”楚柔一個顫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君若安的馬車拐彎駛向一個巷子時,花蒔通過馬車底下的暗道出現在馬車,恭敬的跪了下來:“主子有何吩咐?”君若安將君若離交給花蒔,比了幾個手勢。花蒔點點頭,將鳳吟遞給君若安,悄聲無息的消失了。
禦花園——君若安抱著裝著鳳吟的冰盒,隨意的在禦花園走著,絲毫不擔心自己迷了路。
昨天晚上,君若安和離夜談半宿。從離的話中,君若安明白了離可以用精神力探測到千米以外的情況。“天淩皇上、皇後、貴妃到了,天溟二皇子天溟羽和天福太子天福熙澤也到了,還有那名滿天下的白柒夫人。”
白柒,前麵提到過了,是君若顏、笑傲塵、顏亦辭的師父,亦是前任毒醫,還是名滿天下的琴師。說起白柒,君若安還跟她有一點小淵源。話說還是五年前,君若安拜前任醫仙亦是前任帝聖莫弄月和前任帝聖玄羽為師。莫弄月、玄羽和白柒關係很好,白柒有天來探望君若安師父兩人,偶遇君若安。白柒一看,認為君若安是百毒不侵體質,死皮賴臉的要君若安拜她為師,結果未遂。於是乎,白柒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君若安的妹妹君若顏拜她為師。很幸運,君若顏也是百毒不侵體質,白柒大喜,將毒醫之位傳給君若顏。
對白柒,君若安有所了解,也順便從白柒那裏學了一些毒藥的製作方法,還撈了一些極品毒藥。當然,《亂世吟》這首名滿天下的曲子,就是白柒指導君若安所作。這個不是秘密,估計是天淩和天溟兩國皇帝聽到了才請白柒吧。
就連自信如楚柔,當初也猶豫了許久,才同意請白柒來做裁判的事。楚柔的琴藝比不上白柒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楚柔擔心的是白柒評判她的琴技時不留情麵,到時候即使她贏了君若安,自己也落了麵子,落得一個不自量力、欺負新手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