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怎麼說的?”
“說她自己其實已經察覺出很多症狀了,但一直沒有就醫,所以確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醫生覺得就剩幾個月的時間了。”
“哦。”小樵就這麼應了一聲,默默地走回房間去了。
她失眠了。她不停回憶,自己最生氣的時候詛咒過池穎沒有?詛咒什麼了?不得好死還是孤獨終老?都靈了?她又不停在心裏強調,池穎喪心病狂,池穎害死了荷媽,害死了父親,毀了安宇,還有她和穆以辰帶給自己的傷……她今天什麼結局都是應該的,都是天意。
這天,小樵下班回來,照樣順道拐進市場買了點新鮮蔬菜。看到水果攤有新鮮車厘子,她便走過去挑,最喜歡吃這個,再說對寶寶也好,貴就貴點。正挑著,突然覺得背後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看自己,下意識就轉頭去尋,可邊上盡是買菜的人,哪有人看自己。她沒再在意,買完了就走。從市場回家有條小巷很是安靜,小樵習慣走那裏。可沒走幾步,她又感覺到那束目光,似乎是有人跟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動聲色加快了步子,走出幾步突然猛地向後轉看,果然,一道人影閃過去。盯梢?搶劫?小樵這下子真急了,沒命地往前跑,好一會兒才跑出無人的小巷,跑回家。
邊策正把湯燉上,就聽到小樵拍門的聲音,哐哐哐地很是暴力。
"聽到了,那麼大聲。"他一邊笑著一邊打開門。沒想到小樵一下子就擠進來,氣喘籲籲地:"有人跟蹤我!真的。從小巷子跟了我一路。"
邊策心裏先是咯噔一下,隨即又一鬆,大白天搶劫的作案速度都極其迅速的,那裏費事跟蹤?那還能有誰,是穆以辰不甘心吧,那……他很快也就知道孩子還在了,畢竟小樵肚子已經大起來了。他不該知道麼?其實這一次小樵做的確實不地道了,畢竟他是孩子父親,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但此時邊策心裏還是湧起深深地失落,他不想趁人之危,但更不想再次錯過。
"你在想什麼?"小樵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哦,我在想,下次你一個人的時候不要走沒人的地方。"
傍晚,邊策照舊陪小樵下樓散步。入夜涼爽,許多人出來遛彎,特別是帶寶寶的家長都帶著小嬰兒出來,廣場上嬰兒車紮堆,簡直是寶寶開大會。小樵母性泛濫,看著那些寶寶心裏喜歡極了,一邊也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看那個寶寶長得簡直太漂亮了,我要是有本事生那麼個漂亮寶貝就好了。”
邊策笑:“你倆都長得那麼漂亮,生出來的肯定更漂亮!”口直心快說完才想起自己又提起了穆以辰,偷眼去看她的表情,果然她癟癟嘴才勉強笑了一下。
邊策忍不住:“小樵,如果他知道了孩子還在,找到你,你怎麼辦?”
小樵這才揚起頭看他:“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孩子我不會給他。”
“他是孩子父親,你已經瞞他夠久了,要不……”
小樵已經迫不及待打斷他:“我不想見他,不想麵對他,別說了。”小樵想了想,轉移了話題:“邊策,我說了好多次,你真的不用一直請假來看我,你們單位會有意見的,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小樵,你別想多了,其實我很不喜歡那個工作,說不定哪天就辭了呢。”
“啊?怎麼可能,那麼好的工作,公務員係統是那麼好進的嗎?而且,你都已經是副大隊長了啊!”小樵音量都大了起來。
邊策看向地上,用鞋尖揉著街邊一顆草:“我喜歡刑偵這個行當,但是,不喜歡被我家裏罩著,從小到大都罩著,你以為我那麼能耐,這麼快能升到副大隊長?還不是看著我爸麵子,巴結他而已。”
小樵不解其意,從學校開始,一直又聽說邊策家境不錯,但究竟是做什麼的,倒從未聽他細說過。隻聽著邊策繼續說:“小樵,其實以前都沒怎麼跟你們說起,也很少告訴別人,主要是怕大家以後跟我相處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我爸其實,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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