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兒聽了慕容霄的話,也是一樂,暗道這下看你喬老二到底要如何接招。
而這個時候,台下的人聽了慕容霄的話,也都跟著附和個不停。
有人道:“就是,喬二爺您在外麵也是獨擋一麵的大人物,自然應該知道,這做生意就是講究‘誠信’兩個字。如果喬家連這點信譽都丟掉了的話,以後怕是真的會寸步難行了。”
喬二爺聽了這話,臉色也難免變了一變。可他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兒,又怎麼可能會任由唐悠兒一句話,就給嚇住了。
果然,隻聽他冷笑一聲,回道:“各位所言喬某心裏全部都明白。不過,也正如方才那位老板所說的那樣,喬某人這些年來在西北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可是喬某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南國唐家什麼時候,竟然出了唐公子這麼一號人物!”
別說,經喬二爺這麼一說,眾人的心裏還真是開始動搖了起來。
本來就是,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商場上混的。而這位年輕的唐公子,別說是喬二爺了,這裏所有人的,似乎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
唐悠兒沒想到這喬二爺竟然會如此難纏。而她的這個身份,本來就是一個虛假的身份,除了跟在她身邊的紅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為她做證。
然而即便是紅袖出麵證明,她就是南國唐家的來人,這些人怕是也不能夠相信啊。
好在此時,唐悠兒的麵上依舊不動聲色,要不然如果再這樣引起樓下那些人的懷疑的話,恐怕她就更加難以說個明白了。
可是如果就這麼一直拖著的話,也不是一個辦法啊。因為唐悠兒拖的時間越久,怕是露出的破綻就會越多。
就在這個電光石火的時刻,樓下賓客之間有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在下可以作證,此人的確是唐家的二公子!”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一個長相極其風流儒雅的中年男子,從席間站了起來。
此人正是和英娘同來的薄雲天,不過此時他已經不叫薄雲天了。他如今的身份,是來自南國的土豪薄文昕。
隻可惜,如今的這位突出其來的,中年儒商模樣的男人,也和唐浩天一樣,都是眾人從來不曾見過的。
於是喬二爺照樣一聲冷笑,“敢問閣下又是什麼來曆?你又拿什麼來作證,這位唐公子就是南國唐家的人呢?”
薄文昕朗聲一笑,從席間站起身形,衝著在坐的人一抱拳,“在下南國薄文昕!”
他這樣一報上名號不打緊,眾人一聽就愣住了。
什麼?這位就是近兩年來,在南方一夜暴富的薄文昕?聽說此人在南方的生意做的極大,隻不過在兩年的時間裏,便已經有了一種要與喬家分庭抗禮的勢頭。
隻是此人,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隻聽說過他的事跡,卻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夠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而這一次,大家就自然更加沒有想到,他今日竟然也會一同出現在這裏。
“閣下就是薄文昕?”這一次,就連喬二爺也被震住了。
喬二爺和別人又不一樣,因為薄文昕這兩年所做的,大都是壓製他們喬家的生意。所以在喬二爺的心裏,薄文昕可比什麼南國的唐家,有份量的多了。
薄文昕衝著喬二爺一抱著拳,回答道:“喬二爺沒有聽錯,在下正是薄文昕。”說到這裏,他竟然又衝著喬二爺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道,薄某為這位唐公子做證,喬二爺可否會相信呢?”
然而此時喬二爺的心思,卻早已經不在唐浩天的身上了。
隻見他緊緊望定薄文昕,開口問他道:“卻不知薄老板在南國發展的好好的,怎麼又到這京城裏來了呢?”
“喬二爺緊張什麼?”
這個時候,杜英娘嬌聲笑著站了起來:“實話告訴喬二爺吧,薄老板本是英娘請來的,如今他已經是我寶通銀號的合夥人了。”
“你請來的?”喬二爺聞言愈發驚訝。
杜英娘卻是嘀嘀一笑,“要不然呢?喬二爺您以為,今天晚上您能收到這麼多的銀子,倒底都是從哪裏來的?”
“原來如此!”聽了英娘此番解釋,卻不知為什麼,喬二爺的心裏,卻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唐悠兒更是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這位素昧平生的薄老板,又為什麼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自然,此時在她的心裏麵,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薄老板竟然和薄雲天一個姓,而且更讓唐悠兒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聲音——竟然和薄雲天如出一轍。
回頭看看身邊的紅袖,唐悠兒發現,就連紅袖的眼睛裏,似乎也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一時之間,她心頭的疑問也不由更加深厚了一些。
不過此時,倒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這位薄文昕出言幫助了自己,那麼唐悠兒這一出戲,自然就得接著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