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個下午轉眼就沒有了。不過,等到一群人樂樂嗬嗬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之後,唐悠兒也覺得她這一趟真是沒白來。而這一會兒,她也終於可以放心的回家去,好好休息兩天了。
英娘聽說她們要走,忍不住開口留道:“要不晚上你們就不要回去了,我讓冷掌櫃到慶春樓去訂上一個包間,咱們也喝兩杯酒,慶祝一下怎麼樣?”
若是平日,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唐悠兒擔心晚上回去太晚,老爹會不會在小院門口堵她一把呢?
而慕容羽西心裏也另有打算,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她本來是打算探望母妃的名號的。可是自從回京之後,她發現其實她陪著母妃的時間真的十分有限。
可是今日,當淺山先生把那本書交由到她的手上之後,她卻突然有了一種時間緊迫的感覺。所以今天晚上,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快點兒趕回去,好好陪著母妃吃一頓晚飯的。
英娘本身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女子,此時見她們兩個人同時提出了拒絕,倒也沒有過多強求。反而還笑道:“那行吧,既然你們兩個各有打算,那咱們就先這麼著吧。反正以後的時候還有的是,等到有空了,你們兩個可一定得讓我做東,咱們一起到慶春樓去好好吃它兩杯酒!”
兩人聞言也是一笑,“英姨說的極是,吃酒的時間還是大把的,自然不必非要按排在這一時。”說話間,唐悠兒和慕容羽西雙雙起身,準備告辭。
不過唐悠兒剛一站起來,慕容羽西卻在她的身後嘀嘀笑了起來,“那個,悠兒,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不小心忘記了?”
唐悠兒自然知道慕容羽西說的是什麼事情。話說,她又怎麼可能會忘記?隻是此時,她的心裏有點怪不好意思的罷了。
不過英娘與薄文昕又是何等人物?此時隻看兩個人之間的神情,他們二人便感覺到這之中肯定有著什麼古怪。
一時間,英娘也不由開口問唐悠兒道:“聽公主這意思,悠兒你此翻到這裏來,莫不是還有別的事情不成?”
薄文昕也笑道:“若是悠兒你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開口,隻要是我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和英娘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你的。”
唐悠兒一聽這話,心裏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不過,還不等她說些什麼,慕容羽西卻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隻見她嬌聲一笑道:“英姨,悠兒她想像你打聽一下神兵山莊薄莊主的下落。”
“什麼?”英娘聞言也不由陡然一愣,隨即轉眼看向身邊的薄文昕。卻見此時的薄文昕,倒是一臉的不慌不忙:“悠兒你打聽薄莊主,到底又是所謂何事呢?”
唐悠兒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若是她再扭扭捏捏就未免顯得太不爽快了。倒不如幹脆一點兒,反正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惹人發發笑而已。
“實不相瞞,早在我和公主兩個人來這裏之前,本來是在淺山先生那裏看首飾來的。”唐悠兒笑臉紅紅的,剛說了一句話,卻不想英娘竟突然大聲驚呼了一聲,“你說什麼?淺山先生他到京城來了?”
唐悠兒被她唬的一愣,隨即才又回她道:“啊,沒錯。難道英姨你還不知道嗎?”
“早說啊!”唐悠兒真沒想到,英娘一聽到淺山先生的名號,竟然也會如此的激動:“唉,實話說,我這一段時間隻顧著忙這銀票的事情了,這都已經有好久沒有出門去逛了。早知道淺山先生到京城來的話,我真應該早一點兒去拜訪他才是,要不然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年月了。話說,你們兩個知道他這一次會在京中呆多久嗎?”
唐悠兒聞言也不由與慕容羽西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慕容羽西開了口:“看樣子,他可能不會呆太久……”一時間看到英娘臉上失望的神色,慕容羽西又連忙改口道:“不過也說不定,因為今兒個,太子拿了一塊翡翠原石去找他,說是要為春在樓的阮青陌姑娘製作一套別具一格的首飾來的。”
英娘聞言,臉上這才又露出了笑容:“照你這麼一說,那淺山先生這一次應該不會很快離開了?那可太好了。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幫我做一整套的金步搖!”笑了半晌之後,她才又突然回過味兒來:“對了,悠兒你方才說什麼來的?你說你之前在淺山先生那裏,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慕容羽西聞言忍不住掩嘴直笑,還好唐悠兒此時已經控製住自己了。
此時一聽她問,連忙回答道:“啊,那個,就是我之前吧,在淺山先生那裏看到了一件首飾。”一想到那顆大美鑽,唐悠兒就滿心抑製不住的興奮,“我真的是一眼就喜歡上它了!可是淺山先生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賣給我。”
“那是為什麼呢?”英娘問道:“據我所知,比起首飾來,他可是最喜歡銀子的人呢!”
慕容羽西這才插話兒道:“因為那東西已經有了自己的主子了。”
唐悠兒聞言也連連點頭道:“嗯嗯,羽西姐說的對,淺山先生說了,那人就是神兵山莊的薄莊主。”說到這裏,唐悠兒心下也不由再次泛起了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