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葉銘醒了過來,看著紫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心裏非常感動。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她粉嫩的臉頰,將其秀發撇到耳旁,發現紫憐的眼睛竟是通紅的,便輕輕地捏了捏她精致的鼻梁,對其柔聲道:“傻憐兒,又哭鼻子了?”
紫憐聞聲,急忙掩飾的揉了揉眼睛,輕嗔道:“哪有啊!憐兒才沒有哭鼻子。”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還朝他直撲閃,可愛至極。
葉銘見狀,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瞧見葉銘正在嘲笑她,紫憐便氣鼓鼓的用布狠狠地擦拭了幾下他背部的淤青處。
“嘶!...輕點...嗚...呃!”
感受著背部擦拭的力氣明顯變大了點,葉銘疼的發出一陣嚎叫。
“噗...”
看著葉銘這副樣子,紫憐得意的笑出了聲,低聲嘟囔道:“誰叫少爺你,笑話憐兒。”
葉銘則是拿她沒有辦法,默默地趴在床上,一副痛與快樂並存的表情任其擺布。
“銘兒!”
這時,一位青衣女子拿著藥瓶走了進來,柔聲呼喊道。
聞聲,紫憐驚慌失措的站到了一旁,朝其恭敬道:“夫人!”
葉銘則是連忙爬起,說道:“母親!你這是...”
青衣女子正是他母親蕭敏,這是一名風姿尤存的女子。雖已上了年紀,但其麵容依舊感到十分的嬌豔美麗,可見她年輕時是一位怎樣絕色的存在。
隻見她將爬起的葉銘又扶了回去,令其爬下,一雙白皙帶著些許皺紋的手輕撫他身上的傷痕,心疼道:“還疼嗎?”
從來沒有享受母親關愛的葉銘有些不知所措,連忙道:“不疼了。”
蕭敏歎了口氣,說道:“你不要怪你父親,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現在指不定在哪裏難受著呢!”
葉銘漆黑的眸子看向蕭敏道“孩兒並沒有責怪父親,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
蕭敏輕微的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
說罷,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一旁的紫憐一眼,將手中藥瓶放在紅木桌上,便步履輕盈地離去。
蕭敏走後,葉銘看到一旁,依然傻呆呆的站在那裏的紫憐,不禁感到好笑地說道:“瞧你這傻啦吧唧的!快去幫少爺去取文房四寶來。”
紫憐身子微微顫動,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去拿。
...
一處以朱紅為主色調裝飾的奢華宮殿,殿內寬敞明亮,梁木上垂掛著各式各樣的朱紅布幔。殿中有一小池塘,池內矗立著一座假山,水從假山上不斷流淌而下,擊落在水麵上濺起朵朵水花,熱氣朦朧中飄起了縷縷白煙。水裏有一條長長的赤紅虛影,不停地輕微擺動著。
大殿之上,橫臥著一張雕龍畫鳳的赤檀木床。透過朱紅紗幔,一名女子,纖纖素手支撐著美麗動人的臉蛋側臥在床榻上,十指尖尖,袒臂露肩,紅綾繞體,胸前則是一抹紅緞裹胸,身材豐腴,嫵媚嬌豔。
她頭盤朝雲近香髻,幾朵零碎的金花別於發髻之上,更凸顯出她高貴的氣質。眉如彎月,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包涵著萬種風情,勾人心魂。
這時,一名白袍女子從大殿之外走了進來,跪拜道:“啟稟閣主,茗瑤她...她被人贖走。”
大殿之上的絕色女子眉頭微皺,原本輕輕敲打床沿的指尖停了下來“哦!?被誰給贖去了?”
此聲,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給人一種置身於冰天雪地裏般的寒冷。
白袍女子身子不禁一陣哆嗦,畏懼道:“葉家二少爺葉銘。”
絕色女子聽後,思索了片刻,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閣主!”說完,白袍女子連忙退去,似乎不想在多待一秒。
絕色女子玉手把玩了下耳際的秀發,美目流轉,朱唇微張喃喃自語道:“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