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和阿蓮似乎在競相比美,我不想再去想那些,事實上與我無關,抱緊一些看似沒有溫度的冷漠,會拉遠是非的距離,盡管是非有時會從天而降。總有那麼一些人,不會離你太遠,也不會離你太近,與你半生半熟地相視而笑著。阿蓮臉上的淚痕在訴說著陰隱與默愛,女人嗬,永遠比男人少一根肋骨的精靈麼?她手中黑色的亞奴曼仿佛在冷笑,不知它喜歡什麼樣的主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不知我,阿蓮,阿冰是否也在唱戲,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人生不過一場戲,戲唱得好不好,與觀眾無關。
阿蓮望了望天空,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挺佩服娜拉……”
“可是,娜拉出走以後呢?”說到娜拉,倒讓我想起一個人的話——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後無路可走,似乎很有理由偷來魯迅的話。
“其實我不想讓自己太清醒,我的愛情會回來麼……”我不忍轉身去看她,我害怕看見任何一雙寫滿憂傷的眼睛,她曾一臉幸福地給我講起她的過去,她說結婚以前他是她切不斷的尾巴,看來幸福也有保質期,不由自住去想將來的某一天,我會不會成為無數阿蓮中的一個,沒有不凋零的花。
雲和風在激吻,它們無視眼睛的存在。黑了臉的雲就要從天上掉下來了,夏天的臉說變就變,如同人心麼?那就痛快地下吧,讓風雨來得更猛烈,把哭泣的故事全帶走!
“聽,《分飛》,多像我在唱。”我依然沒有轉身看她,我知道她在流淚。
……
雨紛飛飛在天空裏是我的眼淚
淚低垂垂在手心裏是你的餘味
誰了解真心的付出換來是離別
我知道愛過後會心碎
我相信愛情沒有永遠
我停下腳步,和阿蓮一起側耳傾聽,這才發現,喜歡照鏡子的阿冰被我們遠遠拋在身後。歌聲是從酒吧裏傳來的,在灑吧裏品酒的人都如酒般醉人麼?
“我也是房奴,我在背著大山過日子。”我的身邊走過兩個行人,風把他們的話送進耳朵,這世上似乎到處都是生活的奴隸。
馬路對麵,另一個“阿蓮”正向我揮手示意,就在昨天,在我久違的麻將堆砌的長城邊,她表情麻木地講完和阿蓮類似的故事後,用戴著鑽戒的右手使勁擰了擰自己的臉,自嘲地說:“我已經死了。”
愛情沒有永遠?我看見滿天都是大大的問號,地上,是追著問號跑得氣喘籲籲的人們。
有多少個阿蓮,就有多少顆支離破碎的心。
背叛情歌,走過的愛飄零如夢
他,自稱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男人。他算是我的朋友嗎?我不知道,不過他的故事,卻警示世人。我想把它寫下了來,讓所有的朋友們都看一看,當歧途充滿誘惑的時候,我們是否應該認真地思考一下?
他曾經在愛情路上迷失方向,由於一時糊塗,給深愛他的女人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於是,她選擇了離去,可能她永遠不會回頭,永遠不會原諒他的罪過。而他隻有無盡的懺悔……
有緣邂逅,我為伊人傾倒
湖西小區有一片湖,與嫩江貫通。平時閘門關閉,等到湖水蒸發多了。閘門一開,江水便流進湖裏,所以湖水總是充盈的。湖畔生長著很多植物,蔥蘢茂密。
為了工作便利,他搬到湖西小區。他喜歡這地方,一有閑暇時間,他就到湖邊走走。前有鳥語,後有花香,湖水清澈如鏡。如此美境,讓他樂不思蜀,便決定長住下來。一天黃昏,他無意發現在湖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她望著湖水發呆,好象想著什麼心事。從她清秀的臉上透出典雅高貴的氣質。他站在她不遠處,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從搬到湖西小區,遺憾隻有佳境,卻無佳人。沒想到美人乍現,竟然如此驚豔絕倫。他悄悄繞到她的身後,她的背影輪廓,更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她站起身走了,他竟鬼使神差地尾隨其後。走過林蔭道,走過丁香叢,眼看她走進他居住的那幢樓裏,莫非她也住在那兒?
她真的住在這幢樓裏,而且就住在他的對麵屋。現代城市的高樓大廈,一扇鐵門隔斷人與外界的聯係。過去那種和睦的鄰裏關係,早已蕩然無存。他住了一個月,才知道還有這樣一位芳鄰。如果世界上確實存在緣分的話,他們也算是有緣的。不管怎麼說,總勝過擦肩而過的一麵之緣。他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