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親耳聽見,我也不敢相信掌櫃的會做這種事情?別說蘭姑娘你想不通,我也是想不通!掌櫃的一直待你不錯,你也為了瀚海盡心盡力,可這事兒……”
“你什麼時候聽到的?”
“就是前兩天,我跟著掌櫃的去取這一次定的牛皮紙,正好碰見風林的王掌櫃。王掌櫃的不是被強盜給暗算了嗎?他瘸著條腿,傷還沒好。當時掌櫃的打了聲招呼……”金哥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吳晉看了看王允文那條傷腿,似笑非笑的打了聲招呼:“王老板,這傷還沒有好透,王老板就開始忙活了!”
王允文寒著臉,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那也比不上吳掌櫃的。聽說你這些天又在錦繡書院忙前忙後的跑,想要拉碑拓的生意!當初可是你同意的,把碑拓賣給我,現在想反悔不成?聽說你們那位蘭姑娘這幾天的喜事吧,到時候還要跟吳掌櫃的一起約著喝杯喜酒的!”
吳晉一聽他全口無遮攔的,連忙緊張的看了眼周圍,見金哥跟店主都遠遠的站著在說什麼,沒有注意到這邊,稍稍放了點心,壓低聲音低厲聲道:“王老板,當時你可是許諾過。如果我把碑拓給你,你就把紀州那邊的生意分一杯羹我,可是你自己言而無信,怎麼能說我反悔?”
“我言而無信?要不是因為你們的事情我跑了趟紀州,至於會落個被人暗地裏陰一招的地步?吳掌櫃的,你說說在這乾塘鎮上跟我有私怨又敢動手的,有幾個人呢?”
“你什麼意思?”吳晉白皙的臉皮漲的通紅,“你想往我身上潑這髒水?你覺得是我找人陰了你?王老板,所謂是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做人別做的太絕,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腳下一個大絆子,跌一跤,傷筋斷骨的就不好了!”
“嗬嗬……別緊張啊吳掌櫃的!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害怕蘭姑娘被我們風林的挖過來,又不想她去給別人做事,不惜把人家逼上絕路,這會子在這說人在做天在看。嘖嘖,不知道老天有眼的話,會不會放過你呢?”
“王允文,你別欺人太甚!當初這招是你想出來了,我不過是同意了,我們可是說好了誰都不準說出來,你怎麼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的是你!你私下裏跑錦繡書院跑了多少趟,嗯?你敢說碑拓裏麵的東西你全部賣給我了,一點也沒留?做生意,講個信字!你都留一手,還能怪我言而無信?你看看,我這條腿,可是為了你瀚海瘸的!用這去換當初答應的條件,已經是你占了很多便宜了!”
“王允文,你!”吳晉氣的渾身直抖,恨不能立刻撲上去把他另外一條腿也打瘸了!
兩個人的聲音越吵越大,一直注意這邊動靜的金哥連忙衝上前拉住他:“掌櫃的,有話好好說!”
王家的仆人擋到了王允文前麵:“你們反了天了,敢動我們爺?!”
王允文煽著陰風點鬼火,得意非凡:“你倒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立刻報官!反正那惡賊現在還沒有緝拿歸案,有了你一動手,我可正好找到了冤家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