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心裏暗暗著急,雖然不知道這個許少強為什麼這麼認定她就是映紅,就目前形勢來看,這一次,隻怕是在劫難逃了。
音筒裏隻有三根針,她也完全不清楚許少強的底細,北冥家的狗腿子,功夫高的太多了。如果這針沒派上用場,她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一分。
還有剛才那幾道影子,如果沒猜錯的話,必定也是北冥家的人。
阿蘭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一邊暗暗祈禱,楊越千萬別這時候回來。如果他們真認定自己是蘇映紅的話,也一定不會放過楊越。
以北冥家的卑鄙手段,他們是不會容忍自己家的女人來抹黑家族,給自家少爺戴一頂油光發亮的綠帽子的!
那時候在乾塘鎮郊和從天鐫山下來在那鎮上發現北冥家的人之後,她的危機意識就越來越重,總覺得遲早他們會找過來。回到乾塘之後她就苦心的鑽研墨藝。送去賄賂梁歧聖的硯台,就是她自己改良加工過的。
除此之外,她專攻暗器。因為婚事臨近,時間不足加上還是初學,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就連這個音筒,到現在她也沒有仿作出來。唯一成功的袖駑,此刻還在她跟楊越的臥房裏。
“四少奶奶,是你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要我綁著你走呢?綁著走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許少強!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渣!我說了我不是你們什麼四少奶奶!虧我夫妻還把你當朋友看,沒想到你為了得點人家的銀子,就忘恩負義,想要誣陷我!”
許少強眉頭一擰,劈身就向阿蘭抓過來:“這會兒嘴硬!到了北冥家,有的辦法讓你說人話!”
阿蘭放開嗓門就大叫起來:“救命啊,有強……”盜字沒出口,許少強的手像鉗子一樣擒著阿蘭的脖頸,那聲呼救,頓時轉變成急促的喘息。
阿蘭臉漲的通紅,那口氣憋在胸間,慌亂間,她用力的按下音筒開關。
“嗖嗖嗖!”兩個人貼的如此之近以至於那三隻針連續發出,全沒入許少強腋下!
許少強一吃痛,當下手一甩:“你這個賤人!”
阿蘭被他甩出灶房,重重的撞在院中的木架上。她摸著自己的脖子,哢哢咳了半天,腰間的那一撞,痛徹心扉,阿蘭險些昏了過去。
許少強也沒好到哪裏去。雖然阿蘭不知道那針究竟在這個生產力比較落後的時代究竟怎麼被煉鑄出來的,可是那針之細,倒是極為罕見。而且腋窩本來就是人體薄弱部位之一,三隻細針連續沒入,這種疼痛光是想象,就讓人倒吸口冷氣。
阿蘭沒用過,也不知道那針上有沒有被武夷子添加別的料!
“竟敢用暗器傷我!”許少強摸摸腋下,指尖痛的直打顫,可是那三支針似乎他動一動,針也跟著往肉裏麵鑽,他不由發出一陣呻吟,再不敢亂動。
也是他一時大意,阿蘭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柔弱不能的婦人,哪裏會想到她手裏竟然還藏著一個暗器。
“忽!”一道身影輕輕的從房頂上跳下來,“你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打人的!你若傷了她,回來老夫人看見了生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