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我囚禁著你,這裏呆著不快活?正好我在西市置了個院子,你這就讓冬夏收拾了東西,搬過去。”
西市?阿蘭狐疑的看著北冥璽,實在弄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院子我呆的好好的,不想搬!”阿蘭心底升起一種反抗的心思,往椅子上懶懶一坐,“搬哪裏去,不就是關在院子裏,哪裏都一樣。既然這樣,我幹嘛折騰來折騰去的?”
北冥璽忍住脾氣:“我讓你搬,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不想搬,也有我的道理,已經說了!”阿蘭懶懶的剝著葡萄,看也懶得看他了。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了,今天說這樣,明天說那樣,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你!”北冥璽三步上前,一把把阿蘭從椅子上扯了起來,也不在乎是否會弄疼她,逼近她的臉,兩人四目相對,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別來試探我的脾氣!我可沒有耐心跟你費功夫!冬夏,東西收拾好了,給我把少奶奶弄到車上去,她不走,就給我打暈了!”
“啪!”阿蘭一怒之下,抬起另外隻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北冥璽也是完全沒防備,這巴掌打的結結實實,響亮而又清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聲厲喝,把北冥璽跟阿蘭都嚇了一跳。
北冥璽下意識的擋住阿蘭:“奶奶,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拄著拐杖,緩緩的走了過來,淩厲如劍的目光直直射向北冥璽背後的阿蘭,手裏的拐杖往地上一震:“蘇映紅!你還不給我跪下!”
北冥璽身體微微一顫,阿蘭覺察到他的僵硬,心裏暗自嘀咕。她鎮靜十足的走出他的陰影:“給老夫人請安。”隻是簡單的禮數,不卑不亢。
這一禮卻把老太太徹底激怒了:“好,好,好!果然有長進!你是不是覺得有了身孕,就有了籌碼,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了?”
阿蘭淡定的站在那裏,沒有回答。
“春紅,給我掌嘴!”
“奶奶……”北冥璽連忙出聲阻止。
不待他說什麼,老夫人手一抬,斬釘截鐵的說道:“有我一日,北冥家的家規,便不可動搖!春紅,給我打!給我數給她聽,她為什麼要挨這個打!”
隨從裏麵的兩個婢女一左一右扯好阿蘭,春蘭上前抬起手,給了阿蘭一記耳光。“長幼不分,尊卑不分!”
“啪!”
“私自逃離,再三觸犯!”
“啪!”
“不敬夫綱,不成體統!”
“啪!”
“敗壞名聲,有辱家風!”
“啪!”
……
“夠了!”北冥璽猛的擋住春紅的手,臉色鐵青,“北冥府上男盜女娼的勾當多了去了,奶奶你犯不著在這裏立威示眾!”他甩開扶著阿蘭的兩個女子,見她滿嘴鮮血,臉頰高高腫起,可是硬生生的挺直脊背,不屈不撓。心裏微微一顫,手指還沒碰到她,卻讓她給避開了。
老太太聽見北冥璽說出男盜女娼四個字,氣的渾身直哆嗦:“孽子!這樣混賬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北冥璽厭惡的看著東麵:“有些話我不想說太直白!奶奶你就別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