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1 / 2)

就在簡冰心折斷了韋思元手腕的時候,簡冰心的首飾鋪子也出了一檔子逆事。

韋思元為何單單挑了今天來公主府拜訪,自然是因為陳雨琴出了門沒在家。自從搬進了韋府,韋思元又得到了王大將軍的重用,陳雨琴就覺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是正經的官太太了。

身為正經的官太太,那吃穿用度都得有一定的規格,普通的料子普通的首飾,這哪能襯得起她的身份地位呢?

因此陳雨琴這幾日一直都在四處閑逛,大肆采購。韋思元現在還沒拿到第一個月的俸祿,自然沒錢給陳雨琴買東西。不過這不重要,陳雨琴自己家裏有錢,自然什麼都是挑好的買。

她聽說京城裏有一家首飾鋪子特別出名,樣式新穎別致,宮裏的娘娘都喜歡,心想這樣的首飾才能襯得起她,隻可惜人太多需要預約,陳雨琴等了好幾日終於排上了隊,當然不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她在店裏東瞅西看,恨不得把這店直接給打包扛回家去。當然了,如果是在海上,她八成會直接下手搶的。

簡冰心的鋪子一樓都是些小巧的首飾,比較大件的或是套裝都在二樓。陳雨琴看完了一樓又上了二樓,剛一進去就被一套閃爍著藍光的首飾給迷住了眼睛。

這套首飾都是用極為稀有的淡藍寶石裝飾的,用極細的銀鏈子連接著,簡冰心很喜歡藍色,所以時不時會推出一些比較有現代色彩的首飾。

陳雨琴自幼長在海邊,海上的人信奉海神,認為隻要得到海神的保佑就能無往而不利。這種極稀有的淡藍色寶石,被海邊的人看作是海神的神佑,因此對他們來說,這種寶石的意義更為重大。

“真是……海神的饋贈……”陳雨琴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去撫摸這套首飾。

旁邊夥計根本沒來得及製止:“這位客人,等等,我們這裏不能……”

這話才說了半句,陳雨琴的手向來重,一堆人眼瞅著幾根銀鏈子就那麼斷了,幾塊寶石落在了地板上。

夥計的臉當時就白了,臉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直淌,手腳都發軟,連滾帶爬地跑去找掌櫃的。

掌櫃的一聽也傻了,悄聲問夥計:“知道是什麼來曆嗎?”

在京城當夥計,那除了嘴甜會來事會,還得有點眼力和好記性,得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分辨出來的到底是不是貴人,是什麼級別的貴人,是哪裏的貴人。更要能記住貴人的隨從和馬車。

這夥計能在公主的首飾鋪子裏當差,自然是個中好手。當下他也壓低了聲音,一副疑惑的樣子:“是沒見過的,看樣子也不是京官的家眷。”

“備不住是剛剛調職回京的?”掌櫃的當然是不想得罪人,隻是這套首飾價值連城,尤其還是在公主的首飾鋪子裏出了事,根本就是打了公主的臉。

他沉思了片刻,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去報官。”

“哎!”夥計答應一聲,撒腳如飛就出了門。

掌櫃的當然是不想惹事,可這裏到底也是公主的鋪子,他們自然也不怕事。更何況現在可以他們占著理,這官司就算打到皇上麵前,那也是穩贏的。

因此掌櫃的心裏有底,顯得就比較穩重,邁著步子上了樓,一看肇事者陳雨琴,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四處轉悠。

“這位客人,這件首飾可是你弄壞的?”掌櫃的咳嗽了一聲,盯著陳雨琴問道。

他見陳雨琴年紀雖然不大,卻已經是婦人的打扮,看容貌倒是十分乖巧可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家眷。

陳雨琴卻睜大了眼睛,連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這首飾太不結實了。”

掌櫃的就覺得這話怎麼這麼不中聽,當下沉聲道:“這位客人,損壞可是要照價賠償的。當然,隻要您再付一點修理費,我們保證給您一套完美無缺的首飾,您看如何。”

陳雨琴卻一搖頭:“憑什麼啊?這套首飾做的這麼不結實,我看你們就是專門放在這裏用來訛人的!看我是個小孩子,你們就想欺負我。我可告訴你,我家夫君可是大將軍。”

掌櫃的覺得陳雨琴更奇怪了,一般來說,京裏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們教養都非常好,這種情況下都是會出錢的。這套首飾也不是特別貴,而且他們也已經保證會修理了………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陳雨琴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們島子為了做生意方便,在京城裏也有人手。先前陳雨琴買宅院的時候就已經聯絡過了他們,現在她身邊跟著好幾個護衛,都是他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