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僅極端的自私自利,而且貪生怕死毫無擔當和責任心。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是一個世界的主角,大約這個世界離毀滅也不遠了。
吉祥居的掌櫃雖然怕得罪公主和小王爺,但是對韋思元這個檔次的,還真沒放在眼裏。聽得樓上鬧了起來,又聽見陳雨琴一個勁的說這裏是黑店,立刻把臉沉了下來,冷聲道:“來人,把那兩個不知好歹的狂徒給我綁起來!敢在吉祥居鬧事,也不打聽打聽吉祥居背後的東家是誰。”
一眾護院答應一聲,手裏拿著棍子繩子,呼啦呼啦上了二樓,也不跟韋思元和陳雨琴廢話,直接一腳踹到在地,然後擰胳膊拿繩子給捆上了。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韋思元急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動私行嗎?!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是真害怕了,從回京開始他就沒少挨揍,現在看見被人圍著,這些人手裏還都拿著腿粗的棍子,說不害怕那根本就是騙人。
掌櫃的聞言冷笑了起來:“王法?你們口口聲聲汙蔑我們吉祥居是黑店,吃了霸王餐賴賬不給錢,還敢跟我說王法?我可告訴你,我們吉祥居的東家那可是安慶王爺,當朝皇上的親叔叔,你有幾個腦袋敢來我們吉祥居碰瓷?來人啊,把他們給我吊起來,狠狠地給我打!”
眾護院答應了一聲,像拖死豬一樣把韋思元和陳雨琴拖到了吉祥居的門口,嘴裏塞上抹布,吊在店門口的柱子上,各拿皮鞭棍棒開始揍。
韋思元立刻疼得哭爹叫媽,陳雨琴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人家看陳雨琴是個小女孩,手下給留了情,但到底打在身上的是鞭子棍子,那不是說著玩的。
吉祥居的位置很好,是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中段,這一吊出去打,立刻吸引了無數的人駐足觀看。
有的人眼神好,一眼就認出了韋思元,立刻笑了起來:“這不是‘戰功赫赫’的‘韋大將軍’嗎?這才隔了幾天怎麼又被人吊在吉祥居門口打了?”
“哎呦可不是嗎?韋大將軍的戰功又能添上一筆了。”旁邊的人立刻也笑了起來。
有人好奇,湊過去問一個護院:“這位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那護院也是看不慣韋思元的行徑,再加上得了掌櫃的吩咐,立刻高聲道:“諸位諸位,大家看看,這就是在我們吉祥居吃霸王餐的下場。”
“又跑到吉祥居來吃霸王餐了?韋大將軍還真是夠厲害的啊!”這話說的可不是什麼善意的意思,立刻就有人開始曆數韋思元回京之後的“豐功偉績”。
“鬧市縱馬傷人。”
“一回京就逼著弟弟分家。”這屬於老百姓不怎麼知道內情,但實際上隻要韋思元不同意分家,這家確實也分不了。
“擅闖公主府被公主發落打板子。”
“還有他夫人,居然大鬧公主殿下的首飾鋪子還不想賠償。”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把韋思元最近的事跡又好好宣揚了一遍,看著韋思元現在被吊在門口打都是不禁笑了起來,大街上頓時彌漫起快活的空氣。
“那邊怎麼圍了那麼多人?”簡冰心撩起車簾,這條大街是她回府的必經之路。
因為不好在大相國寺就待,簡冰心很快就告辭了。陸小王爺也陪著她一起,先要送她回府。
陸小王爺是騎在馬上的,坐的高看得請,當下笑道:“是韋思元和他夫人,說是吃了霸王餐,被吊在吉祥居門口打呢。”
簡冰心睜大了眼睛,也顧不得什麼儀態身份,掀了車簾站在了車板上,往吉祥居的方向一看,果然是這麼一回事,不由得有些吃驚:“這個韋思元還真是倒黴,從他回京之後挨了多少頓揍了?”
雖然前幾次是她給韋思元找的麻煩,但這次可真不是她幹的。
陸小王爺卻在旁邊笑了起來,笑得像隻偷吃了雞的狐狸:“這個嘛,沒有錢付賬,當然要被吊起來打了。”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簡冰心覺得他意有所指,回頭一看,卻見陸小王爺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錢袋,正在得意的晃來晃去。
這錢袋的款式不像京城中的,看起來也比較土氣,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
“這是……”
“這個,是韋夫人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