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郭飛揚的要求,龍若海還是很費了一番腦筋。他也知道,這是讓自己揚名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自己必須很好地把握這次機遇。但是,談看法,說推理是一回事。但要坐在這兒,憑空說出破案的途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已經有了這麼多人的投入,都沒有取得成果。這裏有許多人都是專家,都是高手。他們都沒有成功,自己也不是神仙,同樣也不可能會有僥幸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在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那就是隻有別走蹊徑,出奇製勝。他連續抽了兩根香煙,抽得‘小諸葛’心疼得直翻眼睛。這才用探討式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了這麼多的師傅、前輩在這兒排查,都沒有取得進展。說明什麼?說明這條路已經沒有法子再往下走。再走下去,估計也沒有多大效果。我的看法是,不要總是在一棵樹上吊死。
東方不亮西方亮。我們是不是找一找過去未破的案件,看看有沒有作案手法相同的案件。說不定我們在這邊走不通,換一個案件,也許能取得意外的收效。還有一條,這個對象不是農村殺豬的‘小刀手’,就是醫生之類與刀具有關的人。
這人應該是脾氣暴烈,做事不計後果的人。應該是經常打架鬥毆,多次受到過公安機關處理的人。從這個角度來說,應該還是‘小刀手’的可能性居大。
我們可以擴大範圍進行一下排查。不要僅僅局限在城區,外圍可以再大一點,要擴大到城區的周邊鄉鎮。兩條路走路,說不定會有效果的。”
“老魯,你組織在家的刑警,給我把城區和郊區未破案件的資料好好過濾一下,看看有沒有同類案件。不管大與小,統統給我找出來。
同時,按照小龍說的那樣。擴大範圍,讓各個派出所都給我動起來。把這種對象好好梳理一遍,會有收獲的。”龍若海的話音剛落,郭飛揚就毫不客氣的發出了指令。
看得出,他對徒弟的表現,十分的滿意。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就全盤接受了龍若海的建議。穀中天坐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眼睛,已經笑得都眯成了一道縫。
兵隨將令。郭飛揚簡單的一條指令,就讓淮東警方忙得是雞飛狗跳。上上下下費了好大一陣功夫,才從檔案室裏找來了兩起未破陳案。說是同類,那是因為罪犯都是從樓頂用繩索攀係而下,從陽台進入室內作案。
從現場勘查情況來看,罪犯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進入室內後,都是把第一目標瞄準了床頭櫃、梳妝台。金錢要,衣物也要,全都是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
從價值上來說,這兩起案件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總數額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兩千元。由於價值不大,有些衣物還被丟在曠野之處,加上沒有破案線索,當然也就沒有引起警方的重視。
時間一長,這兩起案件就被納入了未破積案。如果不是龍若海提到了同類案件,不是郭飛揚下令要找,誰也不會再聯想到曆史上,曾經有過這麼兩起案件。
案件的卷宗放在郭飛揚的麵前。當年承辦案件的刑警,也被找到現場回答詢問。以前就破不了的案件,難道現在就能破獲?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坐在一旁陪聽。
聽到衣物被丟的情況後,龍若海立即打起了精神。特別是聽到兩起案件的衣物,都被丟在同一口水井旁邊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兩起案件的盜竊數值雖然不大,但已經從另一個側麵證明了他的推斷。謝叢海一家的被殺,是一起盜竊遭遇殺人案。而且這個罪犯不是流竄作案,還應該就是淮東本地的罪犯。
他笑逐顏開地站到了郭飛揚的麵前,主動請戰道:“師傅,我看有點門路。讓我和‘小諸葛’一起去,說不定能找到這個家夥。”‘
小諸葛’一聽龍若海說了這話,再聽到提及自己,當然也是精神抖擻。將手中的煙蒂一丟,也趕緊站到了前麵。他往前麵走的時候,還忘不了衝著戈喬華挑了一下下巴。惹得對方‘哼’了一聲,就把頭給轉了過去。
郭飛揚一聽,也笑了起來。他對著魯光淦、穀中天說道:“老魯,老穀嗬。坐了這麼久,我們就跟在孩子們的後麵,一起出去鬆動鬆動筋骨如何?再這麼坐下去,非要得骨骼疏鬆症不可。”
“行嗬。跟著你領導後麵散步,肯定也會有好處的。”魯光淦是個明白人,當然是連聲稱許。穀中天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他們兩人是多年的老搭檔,看到郭飛揚臉上的笑容,自然知道話中有話,肯定會對破案有著十分關鍵的作用。
這兩起未破案件中,能有什麼讓人觸動靈感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