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見支隊長,不管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自己總能求得一個心安吧。邊想邊和劉強二人招呼說:“兩個兄弟,你們就慢慢玩吧。我不陪你們喲。”
“去吧,去吧。我和劉強就不和你們攪和在一起了。不然的話,你們支隊長又要多死好多腦細胞。到時你又要找我算賬。哈哈。”許文傑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候看到許市長的公子和龍若海一起來拜訪自己,魯光淦肯定是要猜疑一會的。
此時的他一人獨坐包廂裏,也是自得其樂。一杯清茶,幾碟瓜子,聽著優雅的音樂,再看看四壁上的字畫,感覺到一種難得的寧靜。
這段時間以來,他自己也感覺到好象是處於一種夢魘之中。許多事情都好象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感覺。事後也在後悔,但又總是在安慰自己,過了這幾天就會好起來。在這最後關頭就要到來的時候,自己的心神終於靜了下來。
心魔,這是心魔的作用。自己被欲\\望控製住了心魔,這才導致自己這段時間的言行失措。還是看不破嗬。功名利祿,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看破。多少大英雄、大豪傑都看不破,何況自己這種凡夫俗子。
魯光淦在心中,暗笑了一下。門被推了開來。聽到輕輕的門響聲,他有點惱火地抬起了頭。自己已經吩咐過,什麼都不需要,隻想靜靜的坐上一會。這個時候,他最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清靜,幹擾他的思路。
“咦,小龍,怎麼會是你?”躍入眼簾的來人不是服務員,竟然會是久不見麵的龍若海,這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一件事。
魯光淦知道,自從那天怒罵之後,這個自己看好的後生,就一直在躲避自己。不但他在躲,就連王大為、‘小諸葛’這些人都在躲。甚至就連穀中天這個老搭檔,也和自己生疏了許多。沒有想到,這小子今天沒有躲,還主動找上了門。
沒有等到龍若海回話,他的身子後麵又鑽出個腦袋,嬉皮笑臉地說道:“沒有想到吧?還有我哩。”不要看人,一聽這種說話腔調,魯光淦就知道肯定是‘小諸葛’。
“支隊長,聽說你在這兒。特意叫了幾個菜,想陪你一起喝幾杯酒的。行嗎?”龍若海也不等魯光淦同意,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哦,大為也來了嗎?你們幾個人是約好在一起的吧。”看到王大為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魯光淦有一種欣慰。不管怎麼說,這些老部下的心中還是有自己這個支隊長的。
他如果把這話說出來,肯定要遭到眼前這幾個人的鄙視。‘小諸葛’一定會裝出可憐的樣子,然後用不滿的語氣說道:“我本有心向明月,耐何明月照溝渠。”
王大為也不理會‘小諸葛’的裝神弄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對著魯光淦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小諸葛’的張羅下,服務員很快就把菜送了進來。
雙方雖然各有心病,但都不願破壞目下這種和諧的氣氛。龍若海三人是刻意彌合,當然不去打聽支隊長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到茶樓來。魯光淦看到有人來陪伴自己,心中開心,也不去查詢三個部下怎麼會湊到一起來的。大家你來我往地推杯換盞,心照不宣地喝著酒。
有了‘小諸葛’在這中間插科打諢,氣氛倒也蠻熱鬧。喝酒途中,龍若海注意觀察了一下。魯光淦的氣色很好,應該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也為老領導高興。這種事情能早點有個結局也好。省得大家都夾在中間難受。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到了晚上十一點鍾,也就到了茶樓打烊的時間,客人們都在紛紛離去。喝得紅光滿麵的魯光淦,當然也在幾個部下的護送下,走出了茶樓。
看到龍若海的父親身著唐裝,站在門廳處和客人道別,魯光淦的心中猛一格楞。這小子行嗬!我才給他冷臉也沒有多長時間,他就悄悄地撐起了這麼大一番家業。假以時日,還不知道能有多大的作為哩。自己對這小子的責難,是不是過了一點呢?
魯光淦嘴中一邊念叨,一邊開心地往家走去。在離開‘三江茶樓’之前,他看到了老對手戚長春,隻有一個在治安支隊工作的侄子陪著。想到這兒,他就有點誌得意滿。不管怎麼說,自己是有三個部下陪著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好兆頭,好兆頭嗬。龍若海這小子還真的是個幸運兒,不管什麼事,隻要碰到他,總能求得個大圓滿。看來這一次自己與戚長春的角逐中,也是勝麵居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