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市長這話說得很淡然,聽到在場官員耳中時,卻有著大不一樣的感受。有的人在思索,有的人在尋找,也有人在難受。戈喬華就是感覺難受隊伍中的其中一人。不少人都在說,說他是利用老子的權勢,硬從龍若海的手中搶到了大隊長的職務。這種話,讓他無言。
還有一個難受的人,那就是正好趕到現場的魯光淦。市長的話,讓他很不是一個滋味。怎麼自己一升官,原來堅如磐石的大本營就變得這樣混亂不堪。許市長又揀在這個時候提到了那個臭小子,這是什麼意思?
對那些應該到位而缺席的領導,許市長都沒有任何反映,卻拚命在乎這小子沒有到場。聯想到自己在省廳開會時,郭局長那副不苟言笑的冷臉。魯光淦隻能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麼就看輕了這小子呢?”
此時的他,有苦說不出,也沒有時間說。他必須麵對眼前的人質危機。
五樓的談判沒有任何進展。負責談判的專家,苦口婆心地說得口幹舌躁,陳小山就是不回答。有道是萬事不開口,神仙難下手。談判專家一邊口舌如簧地繼續勸說,一邊無耐地在搖著頭。
“怎麼辦?罪犯是油鹽不入。”已經趕到現場的魯光淦,也是急得直跺腳。原來充當指揮長的副局長,看到他到了現場,樂得輕鬆,速度很快地交下了肩頭的擔子。
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呼嘯駛入了校園之內。看到車中人走了下來,先一步到達現場的穀中天眼睛一亮。脫口說道:“是龍若海,是這小子,讓他上。”
就連許鵬程,也看到了急步往臨時指揮中心這邊趕的龍若海。他注意到場中好多人,都流露出了解脫與輕鬆的神情。心中暗道:“能讓這麼多人,都對他充滿信心。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還得讓兒子和他加強聯係才對。”
魯光淦的臉上也有了笑容。隻這種笑容,多少有那麼一點苦澀的意思。自己對人家進行百般打壓。到了關鍵時刻,卻又希望人家來救駕。實在是有點羞赧嗬。
到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多想什麼。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即叫人將情況告訴龍若海,並讓他接過了談判的位置。
在無數雙眼睛的矚目下,龍若海一步步地登上了五樓。看著他的背影,許鵬程在點頭讚許,葉嬋娟的爸爸葉誌遠也在激動。女兒的安危,就要看這個還沒有被認可的男孩子表現啦。
“上去了,上去了。”有人在報導校園內的情況。
站在校園大門外的‘老夫子’和葉嬋娟的媽媽,隻聽到有人在喊叫,就是不知道學校裏麵的情況。隻好拉住負責交通管製的交警陳隊長問消息。
陳隊長認識‘老夫子’,知道這也是個名人。當即解釋說:“是我們公安局的‘龍神探’上了五樓。有他出馬,肯定沒有問題的。”
聽到陳隊長說到‘龍神探’,‘老夫子’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刑警支隊那個叫龍若海的孩子嗬?”
“是嗬,是嗬。老爺子,你也認識他。他過去也曾做過我的部下,這小夥子可不是一般地能幹。有他上了樓,你的孫女肯定沒有問題。”陳隊長已經知道,‘老夫子’的孫女成了人質,當然要盡力說好話進行安慰。
看到龍若海在這危難時刻挺身而出,魯祥雲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窩囊,也不是那樣沒有血氣。宋丹青則是笑靨如花的回憶著往事。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救自己出險的龍若海。
龍若海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也沒有精力去考慮別人的思維。他唯有一個目標,就是要救自己的娟妹出險。就是犧牲自己,也不能容忍罪犯的魔爪伸向自己的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