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過後,李淩身體一陣虛弱,他費力地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有個婢女在他旁邊清洗著手巾。
“這是哪?”
李淩一開口,聲音都是沙啞的,且顯得極為虛弱。
婢女聽到李淩的聲音,詫異地轉過身,看到李淩蘇醒後,臉上的詫異立即換成了驚喜,她連忙放下手巾,過去扶著李淩靠在床頭上,這時,方歡喜道:“公子,這是周府的另一間院子,是老爺安排你在這的。”
“周叔這是怕我再次遭到刺殺,所以把我藏到了這邊吧!”
李淩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放鬆地點點頭。
然而,他剛想到此處,臉色忽然一變,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沉,眉頭輕皺半響,他忽然扭頭對婢女說道:“周叔在哪?能不能讓他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相商。”
婢女愣怔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答應道:“好的,公子,你稍等一會,奴婢就去給老爺稟報一聲。”
“嗯。”
李淩擰著眉頭,摸著下巴沉思。
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人毀我一粟米,我奪他三鬥糧,郭宇膽敢派人刺殺他,他自然不會輕易束手就擒。
在房中等了片刻,周德雲推門而進,快步邁到李淩麵前,關切道:“李淩,你沒事吧,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看著周德雲眼中的關心,李淩心中一暖,若無其事地笑道:“周叔,你看我這精神的模樣,還能有其他什麼事情。”
“呼,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德雲放心地點點頭,隨後又道:“對了,李淩,在你昏迷時,董方和盧隆父子,以及古同廉都來看過你了。”
“哦,是嗎?他們如何說?那個刺客有消息沒有?”
李淩心中一動,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
周德雲眉頭微皺道:“董方和盧隆已經下令讓法曹嚴查此事了,但是到現在為止,刺客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據盧隆過來說,郭宇掌握的軍隊中的一名校尉目前失蹤了,生死不明。”
稍後,他又遲疑道:“李淩,那個刺客會不會把我們的身份暴露出去?”
李淩笑著搖搖頭,道:“不會的,那刺客估計已經死去,他中了我的劇毒,活不過片刻,最多離開府上就會毒發身亡。”
說道這裏,他疑惑地瞧了周德雲一眼,道:“難道府上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情況嗎?”
“嗯?”聽得李淩如此一說,周德雲擰眉思索一會,方醒悟道:“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在你院子的那邊,次日去查看時,多出了一灘水跡,本來我還不怎麼注意,現在聽你一說,那灘水跡會不會是清洗刺客血跡留下的痕跡?”
“多半沒錯。”李淩點點頭,眼眸中閃過絲絲精芒,沉聲道:“殺手中我劇毒,幾乎是出了府宅不出幾步就必死,那水跡應該就是清洗刺客屍體留下的痕跡,怎麼說來?郭宇還派了人接應。”
“是吧。”周德雲歎了口氣,有些憂慮道:“希望我們的身份沒有暴露吧!”
李淩笑了笑,安慰道:“周叔,你這就是杞人憂天了,若是我們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以郭宇那想要殺了我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說的也是。”周德雲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李淩,你找我來不是說有事相商嗎?到底何事啊?”
聽周德雲提起這個,李淩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冷聲道:“郭宇他們狗急跳牆,竟敢用處刺殺這等手段,我又如何甘心就此放過他們?”
周德雲恍悟,讚同道:“沒錯,他們狗急會跳牆,我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聽完周德雲此話,李淩愣怔了一會,心中忍不住喃喃道:“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