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我叫你們滾開啊!”俊奇護住果果,眼睛已經紅了,看到誰打誰,碰到什麼扔什麼!
王瀾掩護著女兒和兒子,讓他們快走。目光如餓狼一樣凶狠無比,那些記者一時間不敢接近他。“你們還是人嗎,在別人失去家人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麼?這就是記者的指責?”他大聲質問。這樣的怒吼很快被記者嘈雜的聲音壓下去,他們繼續前仆後繼。
“保安呢,保安。”王瀾聲嘶力吼,才發現,那麼多的保安隻剩下一小部分,實在太邪門了。猛地,他想到了原因,臨時保安全都不見了。這是人預備好的,包括這些記者。今天上午還沒有任何動靜,下午就有這麼都的記者圍了上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些事情,自己還不知道。
他又怎麼知道,在門口看帖子的一幫人別人打暈了,所以記者才能像洪水猛獸般湧上來,而那些臨時保安則因為更大的利益離開了。
這麼多年貴族般的生活,哪裏受到這般侮辱,沉穩如王瀾也也無法保持紳士風度。此時的他完全像被人惹怒的豹子,眼睛爆紅,齜牙咧嘴,吼出聲音放出魔獸積壓,暫時性的嚇住追著他的記者。
俊奇和果果對於這些人的來訪,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完全是措手不及。他們隻能隱約感覺到,災難就要來到了。
“別怕。”俊奇拉著果果使勁逃,房間門口離他們這麼近,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進去。那裏早就堵上了好幾個人,去那裏隻是自尋死路。
果果隻能聽到照相機的快門聲,以及自己的哭聲。她為母親的死亡,為現在麵臨的困境而哭。
俊奇的臉色像千年寒冰,氣勢空前強盛,犀利的望著每一個阻擋他的人,怒吼著,逼急了就對他們暴力相向。他更加在意的是果果,懷裏的果果。
場麵極度混亂,外圍的主持人甚至在進行現場直播。他說:“三點鍾,姝絮的粉絲們會一起來到這裏哀悼她。”這句話也就意味著,現在的場麵難以控製,三點鍾後,更是難以控製。這些人,完全瘋了。
就在這時,驚天動地的噪音從天而降,難以忍受的噪音讓每個人都捂住了耳朵。
房間二樓,沉默年輕男子瞬間爆發,氣勢駭人,拿凳子砸向巨大的,長長的玻璃窗。玻璃脆裂崩潰,從樓上落下,嚇得窗下的人群亂逃了。幾聲尖叫後,亂套的人群達成了統一認識,望向二樓的年輕男子。
高挑的男子身穿像天空一樣湛藍的衣服,讓人感覺到這個人幹淨而富有自由氣息,帥氣的臉依舊淡漠,不過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展示出了他的不悅。
男子左右拿著麥克風,右手緊緊攥著一個凳子。他身體挺拔,嘴角含著嘲諷,掃視人群,像神在俯視愚昧無知的人類。他沒有暴怒的神情,卻比暴怒更令人感到可怕。被他掃視過的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切開過一樣,畏懼的風從心底滋滋的冒出,提示他們,這個人很危險。
突然,他把凳子狠狠地砸向人群,人群再次傳出尖叫,落地的椅子麵目全非。
“大家好,我是崔辰莧。有人一不小心犯下了聚眾鬧事尋釁滋事非法侵入住宅侵犯隱私侵犯人身自由侵犯身體健康詆毀名譽等小小的罪行,所以愛打抱不平心地善良的我,一不小心就報了警。如果那些人現在還不滾,我會很高興去進行小小的懲罰。”男子的語氣涼涼的,神情淡漠,氣息似優雅的銀狼,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念出一片小學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