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拒絕:“我想自己試試看,挑個適合我的工作和職業,隻要你別給我使絆子就成。”
他揉了揉我的頭:“我真搞不懂你的腦袋在想什麼,有捷徑你不走,偏要自己瞎折騰。”
我笑,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因為我想快點經曆九九八十一難,走完渡劫修仙的路,和你一起位列仙班。不然我跟在你身後,永遠隻能做個小跟班。”
他眼底閃過詫異,“看來你還挺有野心的,想做女強人?”
“也不至於到女強人的程度,但至少要能自立自強。”
他給我了兄弟間鼓勵的擁抱:“加油,我看好你!”
我笑笑,說了句謝謝。
我和葛言原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孩子和一顆腎變成了紐帶,通過一紙婚約把我們綁在了一起。他最初待我很差,後來漸漸對我好了,我在感到幸福的同時也有了其他方麵的擔憂。
他白天工作出差,晚上會應酬和與朋友小聚,累了就回家,與老婆孩子享齊人之樂。他的生活多姿多彩,可我卻終日圍著老公孩子轉,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視野越來越廣闊,而我的世界卻變得越來越小。
旭旭馬上就要過一周歲的生日宴了,之前的3月之約也快到期了,我們辦婚禮的諾言因為葛江成的身體原因而擱淺,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一株花、一棵草都需要人的細心嗬護才能健康長大,何況是生性多變的人類的感情呢。所以我不能任這種相處模式繼續下去了,我必須做出改變,我也得有我自己的事業和交際圈。隻有努力的追上他的腳步,和他保持著眼界和話題的相似性,我們的感情才能穩定。
若不然,說不定某天他就會嫌棄我這個黃臉婆,轉身去愛別人。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讚歎自己真是個居安思危的新時代女性,當晚就在網上挑選公司,但這股勁頭沒幾天就被殘酷的現實衝淡了。
簡而言之就是有規模的公司看不上我,小公司我又相不中,葛言見我著急上火的便說:“你若不想去葛豐旗下的公司,那我可以介紹你去朋友那兒。”
“讓我再試試吧,我就不信我差到沒公司收留的地步。”
他說了句有哲理的話:“不是你差,而是這是個講人脈、講關係的社會,你空有才華卻沒人提攜,別說出人頭地了,可能連嶄露頭角的機會都沒有。”
我卻不大認同,嘿嘿了兩聲:“你能別那麼勢利嗎?這個世界上還是平凡的人占多數,你讓我們這一龐大的群體怎麼活!”
他反駁:“勢利的不是我,而是這個社會。”
我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唇槍舌戰沒意思,不如來打個賭吧。如果我能找到工作,那算我贏,輸的你得無條件答應我要求的事情。”
他也來了興趣:“找到工作這個定義太模糊了,這樣吧,你若能在員工上百的公司裏謀到一官半職,就算你贏。”
我和他擊了個掌:“你等著輸吧。”
他也笑:“應該是我張開雙臂,等你失敗而歸時把你抱進懷裏一頓安慰吧。”
葛言明顯有點小看我,這迫使我更加努力的找工作,我一定要贏得這場賭約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我之後把找工作的標準放到了員工規模上百的公司,不管職位和要求都猛甩簡曆過去,漫天散網至少機會要大一點。
簡曆都石沉大海,在我快絕望時總算收到了一個叫逸風傳媒的廣告公司的麵試通知,職位還是我擅長的出納。
我準備得很充分,穿了一套端莊得體的套裙去麵試。
麵試還是挺正式的,一共三個麵試官,其中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長得挺帥的,不過還是比葛言差了那麼一點點。
我瞄了一眼他麵前的工作牌,上麵寫著“總經理唐赫然”。
我先是做了個基本介紹,之後是提問環節,唐赫然翻了翻簡曆後抬頭問我:“你在葛豐世家做過出納?”
“是的唐經理。”
“葛豐世家是F市最知名的企業之一,有很多年輕人擠破了腦袋往那裏鑽,你怎麼成了異類離開它到我們公司來?”
我笑了笑:“是因為家庭原因立的職,至於為什麼選擇逸風,是因為我看重逸風的發展前景和企業文化,我感覺在這裏工作能更好的體現我的價值。”
唐赫然眉毛一挑,似乎是笑了一下:“這麼說,你在葛豐那邊,你的價值沒能得以體現?”
我感覺這個叫唐赫然的男人在和我玩文字遊戲,正想著要如何避開他挖的坑時,他卻說:“OK了,回去等消息吧,若被錄用公司的人事部會給你發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