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的胸膛很寬厚,心跳很給力,這給了我十足的安全感。
那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中一個指著葛言:“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住在這裏的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葛言淡淡一笑:“若我非管不可呢?”
“那你就是找死!”
他說著就朝葛言衝過來,但葛言遊刃有餘的一腳就把他踢到了地上。這時另一個人想溜,葛言把手機遞給我就去追他,沒料到被踢倒在地的這個人竟然帶有水果刀,他站起來就衝上去準備刺葛言。
“葛言,小……”
可我提醒晚了,刀子已經插進了葛言的後腰部。
晃眼的手機電筒的光束下,我看到葛言的白襯衫一下子就被血染紅了。我也顧不上危險,從路邊撿到一塊已經腐爛的木板就朝他們撲了過去。
葛言吃痛的跪到了地上,持刀刺他的男人顯然也被嚇到了,他看了看手裏的血,手裏的刀便掉在了地上,然後撒腿就跑了。
他們逃走後,我慌慌張張的打了120,隨後又報了警,然後脫下衣服想勒住他的傷口止血。
可是傷口在腰部,血根本止不住,我急得眼淚直掉,他用手指把我的劉海別到了耳後:“別哭,你不是恨我嗎?我死了你的恨也就了結了,這是好事。”
我的心一直堵得難受,被他這麼一說更是陣陣刺痛。“葛言你個大壞蛋,都這種時候你還說這種話!我就算恨你,也不會恨到希望你死的!”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會的,可你不會死的。”
“那我不死你就不會原諒我嗎?”
我被他的話繞暈了,而和命相比,仇恨也早被炮製九霄雲外。我一股腦的搖頭:“你會沒事的,我也會原諒你的。”
他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梁嶶,我好困,好像快要睡過去了。你剛才的話我沒聽清,你能不能說大聲一點?”
一聽他要暈厥了,我的聲帶都在顫抖,我穩住聲音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會好起來的,也會陪著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你要相信自己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眼皮慢慢的合了一起,嘴巴微微張合著吐出一句話來:“你……你別反悔……”
他說著徹底沒了意識,我一想到他可能真的會死時,眼淚便拚命的往下掉。
後來,附近的警察趕來了,隨即救護車也趕到,醫生用擔架把暈厥的葛言抬上了救護車。
我作為當事人之一得回警局做筆錄,而葛言這邊也需要人陪,我隻好給湯洺生打了電話,讓他立馬趕去醫院。
我在去警局的路上,酒勁兒也徹底沒了。我把所發生的事詳細做了筆錄後,就趕去了醫院。
我去時葛言還在做手術,湯洺生和塗靈都在外麵等著,我小跑著衝過去:“葛言現在是什麼情況?”
湯洺生眉頭微皺搖搖頭:“進去好一會兒了,還沒來得及問醫生,不過你身上怎麼也這麼多血?”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這才發現我的衣服、褲子上都染了斑斑血跡,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這些血都是他的,他竟流了這麼多血,我真擔心他會挺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