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謊的本意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狀況的發生,我是好心辦了壞事,而葛言的咄咄逼人也傷害到了我。
我眼眶一酸,他慍怒的臉都有些模糊了,我似乎是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吧。”
他不置可否:“那是你先把事情做得難看的。”
我頂撞回去:“那我們倆也是半斤八兩,你明知我騙了你卻不揭穿,反而找了個女的陪你吃飯,就是故意磕磣我的。而那女的看你時眼睛裏都有星星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我和唐赫然吃飯隻是朋友間的敘舊,而你則是假報複真相親,不過你既然覺得我喜歡的是唐赫然,那我們繼續在一起也沒意思,就此一拍兩散吧。”
我一股腦的說了這些話,其實是想他挽留我,那我可以順著台階而下,再給他道個歉,然後和好如初。
可他卻不帶一點猶豫的說:“成,你走吧。”
事已至此,我若表現出想留下的樣子,隻會顯得更可笑。我立馬背起雙肩包,又把兩個挎包斜挎在身上,一手拎著大包、一手拖著行旅箱往外走去。
走出門後我一直告訴自己別哭,他葛言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而我卻每次都回頭。而我隻不過是撒了個小小的謊而言,就被他冠上了不潔的帽子。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我們愛得不對等,我太愛他,愛得沒有立場沒有尊嚴;他不愛我,所以才能毫不憐惜的指責我。
我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準哭,但卻哭得連電梯上的數字都看不清了。我憑著印象按了1樓,可當電梯門開口我才發現我在地下停車場的負1樓了。
定下車庫不準行人通行,我隻得擦了把眼淚又重新上了1樓。
走出電梯後我怕被人看到這幅囧樣,便低下頭快步疾走,在拐彎時卻因避閃不及撞到了某人身上。
“對不起……”我說完就想繼續走,可行旅箱卻被人按住了,我抬頭瞄了一眼,才認出是葛言。
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裏是高興的,我想他應該是來挽留我的。
但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我很快就把這種想法否定了,我側頭看向遠方的某處:“你還有話想說?”
“跟我回去。”他聲音低沉而沙啞,見我沒有所動竟野蠻的搶過我的行旅就往回走。
我回頭瞪著他,衝他喊到:“成,不過就是幾件衣服而已,你要就拿去,我讓唐赫然重新給我買。”
我說著拉了拉雙肩包帶,沒了行旅反倒能走得更快了,我隻聽到身後有摔東西的聲響,幾秒後一隻胳膊便拉住了我。
葛言把我強勢的拉進懷裏,他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你敢找唐赫然試試!”
我嘴角一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為什麼不敢?他追了我那麼久,別說幾件衣服了,就算是車子房子都會爽快的買給我!”
他愣了一下:“你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