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柔軟的嘴唇擦過我的臉頰,最後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被這無心的親吻嚇懵了,腦袋大概空白了三秒,才回過神來。
我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可他卻頗為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我腿抽筋了,動不了了。”
他貼得我很近,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就佛在我臉上,弄得我的臉紅了,也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微微側過臉:“別玩這套了,趕緊起來。”
他沒說話,但額頭上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上的青筋也特別明顯,我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演戲。
“能動嗎?”我的聲音放柔了些。
他頗為痛苦的呼了口氣兒:“不能。”
“那你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我把你抱起來,幫你按摩一下。”
“可你抱得動我嗎?”
我瞄了一眼我掛彩的手指,咬咬唇說:“我盡力。”
我雙手摟住葛言的背,想翻到他身上去,但卻行不通。第二次我憋足了勁兒,且用雙腿用力,他總算從我身上倒了下去,但我怕他磕碰到頭,便騰出一隻手去護他的腦袋。可這導致我抱住他的力氣不夠,我整個人撲倒在了他身上。
當時我也顧不上多想,直接坐起來幫他按摩大腿。他抽筋的地上是右大腿的經脈,我用雙手來回按捏了一會兒,但他依然疼得嗷嗷叫。
我從沒見過葛言這幅痛到變形的模樣,心裏也頗為著急:“我叫救護車吧。”
他喘著粗氣搖頭:“不用的,過會兒就好了。”
“可我捏半天了,你還是很疼啊。”
“其實……”他話說到一半又頓住了。
我追問:“其實什麼?你把話說完。”
他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唇:“其實是你沒按到抽筋的地方。”
“那是哪裏?”
他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卻改了口:“算了吧,我撐一會兒就好了。”
“抽筋要命的,我青春期時長身體時也經常抽抽,那痛苦可不是人能忍的。你哪裏疼就告訴我,我幫你按摩就是。”
他咬了咬唇,用手指著大腿根部:“其實,是……是這裏。”
我當即尷尬,但轉念又想,我們倆連孩子都生過了,又有啥可害羞的。何況眼下緩解他的疼痛最要緊,其他雜念還是拋到一邊去吧。
我盡量集中精力在按摩上,按到抽筋的地方後,他叫得更慘烈了,但他也說舒服了很多,我便繼續按。
但說實話,他的叫聲多少讓我分心了。我便想找點話來聊,以期分散注意力。
我意識到洪秧一直沒出現,便問:“洪小姐還沒回來嗎?”
“對,她說要在朋友家過夜。”
我聽他這樣一說,心裏突地抖了一下。這麼說來,晚上隻有我們倆在了,而眼下又這麼曖昧,今晚該不會發生點什麼吧?
我的腦袋瞬間勾勒出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畫麵,但被我立馬搖頭驅散了。我打起精神詢問道:“你好些了嗎?試試看能不能動了?”
葛言縮了縮腿,又很快伸直了:“不行,這腿就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一樣,疼得厲害。”
我尋思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幹脆幫他按到他能動後再扯。但我想快點結束這不太雅觀的畫麵,便加大了力度想讓他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