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壓在我身上,我的背部砸在了床沿,火辣辣的疼。
我疼得哼出了聲,葛言的手扶住我的背部:“磕到哪裏了?”
“沒事兒,你先起來。”
他起開了些:“是磕到背了吧,你轉過身來我看看。”
“不用,不礙事,你睡床我睡沙發,等天亮後雨小一些,你就回去吧。”我說著坐起了身,剛想站起來,額頭卻抵到了一絲柔軟,原來是撞到了他的嘴唇。
我假裝不知,想從旁邊躲開,可他卻抱住了我的腰:“我冒著風雨來找你,不是想和你分床睡的。”
他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令我喉頭一緊,我盡可能鎮定的反問:“不然呢?你還想和我睡不成?”
“對。”
我低下頭想扯開他的手,但他抱得很緊,我根本奈何不了他。我歎了聲氣兒:“可我們回不去了。”
“我為之前傷害你的事道歉,隻要你原諒我,我們就能回去。不對,是我們會比以前過得更好,因為我以後會真心實意的愛你。”
我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葛言,你把我當什麼了?又把洪秧當什麼了?你覺得隻要你向我拋出橄欖枝,我就會感動流涕的撲進你懷裏,而洪秧則會乖乖的滾開嗎?你真的太自私了,自私得任何問題都考慮你自己,而我剛才在電話裏也說過,我再也不會和你有任何關係,你若願大發慈悲把旭旭還我,那我會很感激;你若不還,那我和你死磕到底。”
葛言也變得激動起來,聲音變高,語速變快了:“可你說我來找你,你就信我,現在翻臉不認賬的是你。”
我笑了一下:“你葛言最擅長玩弄人,難道不知道最不能信的就是人這種嘴。”
“你……你……”黑暗中我看不清葛言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劇烈起伏的心髒和變粗的呼吸聲,“梁嶶,我冒著死掉的危險來找你,卻換來你的戲耍?”
葛言的話讓我的心揪了一下,但我還是咬緊了牙回擊:“那你奪走我用命換來的旭旭時,又把我的命至於何地?”
“所以我後悔了,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兩個人一起守護旭旭長大,這不好嗎?”
有那麼幾秒鍾,“好”這個字差點從我嘴巴裏脫口而出,但一想到洪秧,我到底還是憋回去了。
“葛言,你說話總是那麼理直氣壯,你怎麼就不心虛一點呢?你每晚都和洪秧住一起,轉個身又和我談重新開始,你真是刷新了‘渣男’這兩個字的新定義。”
他把我摟緊了些,臉貼近我,他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眼若磁鐵一般緊緊的盯在我臉上:“原來你是介意這個,那完全沒必要,我根本不喜歡她,更沒碰過她。隻是她單方麵的喜歡我,知道我要出差就想跟著我來。而我想用她試探一下你的反應,所以就沒阻攔。”
“嗬,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們每晚住一個房間的事總不假吧?”
“是不假,但那間房是通向地下室的,我這兩晚都是住地下室,而她睡一樓的床。你若不信,等路況好一些我就帶你回去看,你也可以直接問洪秧。”
葛言說得很理直氣壯,我想他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沒騙我,但我還是說:“就算你們倆沒什麼,也與我關係不大,因為我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