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找合理的解釋,比如他們隻是碰巧搭乘了同一個航班,不可避免的走到了一起。
退一步說,洪秧在泰勒家的宴會上丟盡了臉麵,她的卑劣行徑也暴露在葛言麵前,她應該沒臉再和葛言有交集。
想到這些,我舉起手揮著剛想叫他,卻見葛言掏出了手機,過了幾秒後我的電話響了,正是他打來的。
“喂,我看……”
他打斷了我的話:“我到了,但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我晚些時候再回去。”
他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先掛了。”
葛言掛了電話就往出口的方向急步走去,洪秧拖著一個白色的行旅箱緊隨其後,她在追趕他的步伐,後來突然蹲到地上不走了,僵持了幾秒後葛言轉回身拽著她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等人群都散盡時,我才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我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邊想著給葛言做個糖醋魚,卻錯把鹽巴當成了糖,白白浪費了食材和精力。
我把魚倒進了垃圾桶,把廚房收拾幹淨後開了罐啤酒喝,天色已黑,可葛言還是沒回來。
我一度克製住想給葛言打電話的念頭,因為擔心會遭遇狗血事件,比如像晚間八點檔的家庭倫理劇那樣,小三故意接起老婆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邊是不堪的喘息聲。
或許是不想再失去葛言,所以我變得很克製。若是幾年前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追問清楚,甚至有可能叫上幾個同學朋友直接殺到案發地點。
而如今的我變得懦弱了,我害怕失去,所以閉眼裝瞎。
我一罐接一罐的喝啤酒,喝光啤的喝紅的,後來酒勁上腦便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後來我感覺到有股力量托著我把我抱了起來,我尋思著是葛言回來了,便努力睜開眼睛。
還真是葛言,我看著他笑:“回來了?我前夫和現任的男友回來了?”
葛言似乎不太高興:“怎麼喝那麼多酒?”
我揮揮手:“因為高興嘛!我男朋友回家了,我尋思著小別勝新婚,喝點酒能助興,也能讓我們多玩點花樣嘛!誰知道你竟然去找別的女人了,我隻好自己喝光了。”
他的聲音更不悅了:“你說我找女人?”
“呃……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剛下飛機就跟著別的女人走了。”
葛言似乎是鬆了口氣兒:“原來是夢,夢都是假的你知不知道。”
“可我做的夢感覺很真實,”我說著在他身上嗅了嗅,有一股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再仔細一看,白色的襯衫衣領上好像還有一個紅唇印。
我的酒醒了一半,我指著唇印問他:“這是什麼?”
他的眼睛眨了一下:“我剛才抱你時,你的腦袋貼上上麵,想必是那時候留下的。”
我不信,到了臥室後,我一步三搖的走到了梳妝台,拿出紅色口紅抹在嘴唇上,然後就往葛言身上撲去,也留下了一個紅唇印。
我比對了兩個紅唇印:“男朋友,你要知道每個人的唇形都是不同的,而就算是紅色係的口紅,也會有深淺程度的差異。你自己看,我剛才落上去的唇印,唇形和色係都不同,所以另一個唇印不是出自我之口。我寬宏大量的不和你計較,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