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就走,他有些誠惶的追問:“你拒絕得那麼堅決,是因為我的表白太突然了嗎?如果是,那我以後會注意,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接觸,相處一段時間後再考慮要不要把關係往前推一步,行嗎?”
“不行!”我再度明令拒絕。
他追了過來:“為什麼?”
他的所為看似對我表現出了尊重,但不過是換了種溫柔外衣的咄咄逼人罷了,我再也受不了他的陰奉陽違,轉過頭狠狠的剔了他一眼:“葛總,不對,我應該叫你名字才對。”
我又朝他逼近了一步,踮起腳看著他仰著頭看他:“葛言,我為什麼會拒絕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若你是抱著不懷好意的目的接近我,想再次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那很抱歉,我的時間很寶貴,我抽不出時間陪你周旋。”
麵對我的回擊,葛言竟像嚇到了一樣,踉蹌的退後了幾步,攤著手解釋:“我不知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才讓你有我想玩弄你的想法,但我真沒這個意思。”
“是嗎?”我冷笑了一下,“那你說說為什麼想和我交往。”
他還裝出認真思索的樣子,二十多秒後才說:“我也說不清楚,自從周六晚在你的餐廳見到你後,我就會一直想起你。周日晚我又在會所看到你喝得狼狽的樣子,有潔癖的我應該覺得嫌棄才對,但我卻覺得心疼,還親自把你送回了房間。我想這應該就是一見鍾情吧,還有所謂的愛屋及烏。”
他說著,視線在我胸口梭巡了一圈。
我立馬捂住胸口,一個著急把最不願提及的事問了出來:“那昨晚是你幫我換衣服並洗了澡的?”
葛言的嘴巴和眼睛同時張大了,臉色甚至還飛上了一抹紅暈,像個純情小男人一樣大聲而結巴的否認:“沒有,當然沒有!我說過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但你當時上吐下瀉得全身都是,味道難聞,我請了酒店的經理幫你清洗的。”
恰好有小區的住戶要出門上班,他們好奇的打量著我,我捂住半邊臉,等他們走後才穩住呼吸說:“我為誤會你的事道歉,不過那晚的事我不想再提,因為太丟臉太羞恥,而我一看到你就會想起來。所以拜托了,我們以後別見麵了,就當是給我留點尊嚴吧。”
他的嘴巴動了動:“可……”
“沒有可是,我就當葛總您聽懂了,慢走。”
進電梯後見葛言沒跟過來,我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了。
到門口後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快早上6點了,我雙手合十放於胸前祈禱,祈禱我媽還在睡覺,那我潛伏回房後可以說我很早就回來了。
我掏出鑰匙很慢很小心的開了門,為了不弄出聲響,踮著腳輕輕的走到臥室推開門進去了。
門關上後我徹底鬆了口氣兒,還握緊雙拳揮了揮胳膊,慶幸的說了句“yes”,剛準備撲到床上就對上了我媽陰氣森森的眼睛。
我嚇得一下子叫出聲來,又意識到不該這樣,立馬捂住嘴巴把後半聲尖叫吞了回去。
我媽坐在床邊不動,冷聲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麵談對象了,才連續兩晚不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