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旭很喜歡綰綰阿姨,纏著她陪他玩,他們倆一起玩了積木、拚圖。快十一點時旭旭才睡著,我找出了新睡衣讓她換上,把旭旭抱去我爸媽房間後關燈躺下。

“你還好嗎?”她問我。

我知道她在問什麼,便點了點頭:“好多了。”

“你別多想,我們已經幫你湊了他一對了。”

“你們?周寥也去了。”

“人就是他介紹的,他當然出麵。不過許誌霆也挺慘的,我們白天在他家找到他,他一張臉紅一片青一片的,腫得像豬頭一樣,一見周寥掄拳頭就求饒。說他昨晚在酒店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敲門,門一開就被人一頓狠揍,被打得全身淤青,連牙齒都疼得喝不下水。但周寥說他活該,又狠湊了他一頓,說要和他絕交,還警告他若敢出現在你麵前,他會把他打得爹媽都認不出。”

我靜靜聽完:“聽你這樣說是挺解氣的,但會不會給周寥招來麻煩?”

“放心吧,他是理虧一方,不敢輕舉妄動的。就算動了,周寥也不怕。”她說著戳了戳我的胳膊,“不過有件事我挺好奇的,半夜教訓他的人是你安排的嗎?”

其實向綰綰剛才說這件事時,我就想到了葛言。昨晚他可能從我和許誌霆的對話裏聽出了些什麼,而湊人的方式又很像他的作風。可我又不是很確定,他都是要再婚的人了,應該不會替給他戴綠帽的前妻出頭。

我沒有確信,便否認了:“不是我。”

“可能是他平時就不檢點,得罪了太多人。我明天還得教訓周寥一頓,他怎麼能把這種人介紹給你。”

“也不怪他,聽說他倆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年見不到幾次,他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過你一口一個周寥的,說得挺順口,看來你們倆有新展了。對了,昨晚你送他回家,莫非發生了令人眼紅心跳的事?”

“能有什麼新進展,我們隻是朋友。”我看不到向綰綰的表情,但她害羞扭捏的語氣,已經暴露了。

我拉長尾音哦了一聲:“真是這樣嗎?可我不怎麼信,我想周寥求證?”

我說著就去拿手機,她激動起來,撲身想搶奪。我撓她的癢癢,她也反擊,我們都很想笑,又怕吵醒隔壁的爸媽,隻能努力憋著。

後來她投降:“別撓了,再撓我估計我會笑死的。”

“不撓也行,但你得老實坦白。”

她揶揄了半天:“其實……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就是去他家後,他不讓我走,抱著我睡了一整夜。”

我立馬哇喔了一聲。

她語速加快的辯解:“沒發生你想的事,真的隻是單純的抱著我睡。”

“真的?”

“嗯。”

我呼了口氣兒:“周寥該不會是某個功能不正常吧?”

她更急了:“當然不是,他隻是尊重我罷了,也怕傷害到我。”

我從她的解釋裏讀出了愛意:“看來你漸漸被他俘虜了。”

她嗯了一聲:“雖然不太想承認,但確實是這麼回事。我一直覺得男人都是像許誌霆哪類用第三條腿思考問題的動物,他們對女人百般討好,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床上那點事兒。就像我爸一樣,在我媽因為生育而變胖變醜後,他就拋下她去尋找更美的女人。可周寥對我表現出的耐性、溫柔及不計成本的幫助我,讓我根深蒂固的想法起了動搖。我開始覺得你以前說的話是對的,這個世界壞人不少,但好人更多。就像婚姻一樣,有人遇人不淑如跳入火坑,也有人遇到愛情天天泡在蜜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