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一聽到這個名字,我整個人就激動起來,甚至能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的感覺,聲音也是顫抖的,“你……你快……快說!”
“我聽認識的醫生朋友說起過他。”
“具體的呢?”
“他昏迷了三天後就醒過來了。”
“然後呢?不是,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別像擠牙膏似的,我擠一下,你說一點。”
唐赫然還是有些猶豫:“據說他要結婚了……”
“真……真的啊……”
我因聽到葛言康複而欣喜的心情,很快就被他要結婚的事衝散了。人都是貪心的,明明之前告訴自己隻要能確認他的健康狀況就滿足了,可真聽到了又想要更多。
唐赫然嗯了一聲:“你還好嗎?”
“他是因為我才被綁匪攻擊的,這段時間我很愧疚,總怕他因我丟了命,或是落下殘疾。聽到你說他沒事後,我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他既然沒事了,為什麼沒對外透出消息?”
“聽說需要靜養,不過他的婚禮會邀請圈內有名的人士,也會對指定的媒體開放,到時候會宣布回歸集團。”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我說完感覺喉嚨就像卡到某種東西似的,火辣辣的難受,我抬頭猛喝了口水,可喝得太急了,被嗆得猛咳嗽。
唐赫然繞過來幫我捶背,一陣咳嗽後我才好受了些,但眼淚流了一臉。
他遞了紙巾給我:“好受些了嗎?”
我點點頭。
“喝慢點,別像個孩子似的冒冒失失的。”
“我平時不這樣,是這杯子太滑了,不小心就喝多了。”我難堪又故作淡定的解釋。
他笑笑:“沒事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打車就好。”
“順路。”
畢竟是冰釋前嫌的第一天,若我拒絕得太堅決,他可能會覺得我真沒原諒他,我就沒再說話,在他打開副駕駛的門後直接坐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互相聊了下近況,他說他的醫院已經在裝修了,大概3個月後能營業,而我說餐廳的生意一直不好不壞,和以前差不多。
“餐飲業競爭挺大的,很少有人會在同一家餐廳光顧3次以上,你有什麼經營策略嗎?”
我搖頭:“最近沒時間想這些,等綁架案結束後再說。”
“你也是當事人之一,需要出庭吧?”
“對。”
“有壓力嗎?”
“不會,有壓力的應該是做壞事的人。”
“那就好,如果有事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
我當然不敢再找他幫忙,怕欠他更多,也怕他會因此誤會我對他有超乎友誼之外的感情,但我還是說: “收到。”
爸媽和旭旭還要一段時間才回來,我回到冷冷清清的家,脫了外套想洗漱,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痊愈的葛言要與譚欣結婚,並在奢華世紀婚禮上公布他們的關係。這大抵是我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結局了,可我怎麼就是想流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