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師比想象的隨和,他擺手一笑:“沒事,人的年紀越大,就喜歡孩子,看著他們玩得開心,我們這些老人也會跟著笑。”

“徐律師一點都不老。”

“和你們比是老了,不過還是要努力為這個社會發光發熱。”他很幹練,一準備工作就變得很專注認真,隨和的眼神隨即變得犀利,“說說吧,案子。不過別想著騙我,我是你想委托的律師,那你必須知無不言的全告訴我,隻有這樣才能增加辯護成功的概率。”

我嗯了一聲:“您放心,我一定不說假話。”

後來的二十多分鍾,都是我在說話,我把兩年前事情的始末及最近調查的情況都和他說了,他聽後點點頭:“也就是說,葛言是被受害者和因強奸罪入獄的丁書景所逼迫,才會想報複,而且為了避免兩人有肢體接觸,他也特意囑托過對吧?”

“對。”

“而你們現在查到受害者的兒子是被親大伯買通醫生轉移的,這才是讓她自殺的關鍵因素,從這個角度來說,害死受害者的其實是她親大伯?”

“是的徐律師,之前葛言說他已經有洪世倉買通醫生、並把孩子送往廣西一戶人家的證據。我是沒見過,但葛言哪兒肯定有,如果你能接這個案子,以辯護人律師的身份去見他,那他會把掌握的證據告訴你,我會配合交給你的。”

徐律師短暫的沉默了會兒:“我覺著你不像是撒謊的人,如果你們說的屬實,那這個案子我可以接,還可以往無罪的方向辯護。”

聽到徐律師這樣說,我激動得嘴都瓢了:“謝謝……謝謝徐大律師,真的太謝謝了。”

“先別謝我,我得先和葛言見上一麵,見到實質證據後,才決定要不要接。若發現你今天的話有半句假的,我就不會再跟進。”

“徐律師說的是,這我理解的。”

當天徐律師去了警局,說是葛言的辯護律師,他想申請和委托人見上一麵。

我不能進去就在門口等,大概一小時後葛言走了出來,我立馬走過去問:“徐律師,您見到了嗎?”

“見到了,他說的和你差不多,說他多留了個心眼,把調查洪秧兒子的證據和與章程之兩年多前的通話記錄都放到了U盤裏,U盤就放在客廳的花盆下麵。”

“是嗎?”

“對,我現在方便去他家嗎?我想看過證據後確定辯護方向。”

“當然沒問題。”

旭旭在我懷裏睡著了,回去的時候是徐律師開車,我在後座欲言又止,被徐律師看到了。他笑著說:“葛言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你別太擔心了。”

我感激的笑了:“謝謝徐律師,我其實見到你第一麵就想問這事的,但覺得不恰當,就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