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到林方雪的電話,她一開口就問我聽沒聽說張恒遠的事。
我說看過新聞後,她笑著說:“我說過的,你老公不會有事,這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你應該踏實了吧?”
“之前聽了話你的話就踏實了,如今塵埃落定就更心安了。”
“那就好。”
之後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我想林方雪是真把我當朋友,才會特意打電話和我聊這事的。
轉眼間到了9月,旭旭上了小學,洪翼入讀幼兒園,幼兒園和小學相隔不遠,接送起來倒也方便。我們早上全家出動送他們上學,晚上又接上他們挑了家餐廳聚餐。
吃飯時周寥和綰綰也來了,他們倆給兩孩子都準備了禮物,洪翼的是益智積木玩具,旭旭的是可以輔助功課的電子產品。
洪父最近情況還算不錯,葛言也派了司機把他接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著飯聊著天,這種氣氛很好。
席間周寥突然說起唐赫然的事,聽說唐赫然和唐冉的婚禮定在國慶黃金周。
我們聽後都一陣緘默,畢竟他們許久沒和我們聯係,看來是鐵了心要把我們踢出朋友圈了。
晚上睡覺前我還和葛言說起這事,說起在我難熬的某段時間裏,唐赫然給我的幫助和鼓勵。之後雖然因為他的某些行為疏遠了一段時間,但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了個女人和我們斷絕關係。
葛言玩著我的頭發,用手指在我的頭發上打圈,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你覺得遺憾?”
我不否認:“是有遺憾。”
葛言緘默少許:“該遺憾的是他而不該是你,畢竟是他主動拋棄朋友的。”
葛言這番話有些道理,我點點頭:“如果他能幸福,那也算值得。”
葛言輕曬:“別想這些了,快睡覺吧。”
葛言說著把燈關閉,窗簾緊合的臥室陷入黑暗,我想了想又補充:“他一定會幸福的,他能為了唐冉和我們所有人斷絕來往,說明是真的愛她。隻要有愛,小家庭就能和和美美。”
葛言卻不以為意:“但願吧,但願他永遠不知道真相。”
我覺得他這話有些怪怪的,追問道:“什麼真相?”
“沒什麼,我隨口說的,快睡吧。洪翼似乎不太喜歡去幼兒園,明早估計會鬧情緒,我們得親自送他。”
第二天我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太陽已經穿過樹影找到了窗台,我叫葛言起床,叫了幾聲沒見他應答,回頭一看床上早沒他的影兒了。
可他的電話還在床頭,我便穿上衣服想去外麵看看,剛走到門口要開門,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門一開,我和葛言就對上了眼。他微皺在一起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了,臉上漾起恬淡的笑容:“醒了?睡得好嗎?”
我點頭:“還行,你去運動了?”
他搖頭:“洪翼果真抵觸去幼兒園,我去給他做思想工作了。”
“情況怎麼樣?”
“我安撫了一陣後,算是穩定了。在入學初期,他再抗拒也得堅持送,若是縱容他,隻會惡性循環。”
旭旭當年特別乖,從入幼兒園的第一天開始就沒哭過,他的老實說全班孩子都各種啜泣或是嚎啕大哭,隻有他一個小朋友玩著玩具看著他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