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滿玫瑰的院落內。一個碧衣少女冷哼道:“帝君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來過錦繡閣了。一定是那個賤人使了什麼陰謀詭計,讓帝君不來看主子您。”
白淺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碧水,我說過不要一口一個賤人。她是帝君的王妃,你該稱呼她為王妃。”
“主子!”碧衣少女,很不讚同白淺若的話。在她看來白淺若已經是帝君暗許的帝後了,如此又怎能讓一個妃妾欺辱。
“帝君是大淵無上的存在。他有權寵幸任何一個女子。碧水,你摘的藍玫瑰摘好了嗎?藍玫瑰是玫瑰中的極品,可不知為何做出來玫瑰糕,帝君嚐也不嚐一口。我要仔細琢磨琢磨,一定能做出合帝君心意的玫瑰糕。”
碧衣少女看著麵容憔悴的白淺若,勸道:“主子,別做了。興許帝君壓根兒就不喜歡吃玫瑰糕。”
“不!帝君他喜歡吃玫瑰糕!他喜歡!”白淺若麵色淒涼,“隻是我做不出來他喜歡的味道。”
“主子你的眼睛不好,做不出來就別做了!”
“胡說!我一定能做出來的!我一定能!”白淺若絕美的麵容突然猙獰一片,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碧衣少女被白淺若的樣子駭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白淺若這麼嚇人。“主主子……”
“淺若,我的好妹妹,淺若……”
一陣纖柔若羽的聲音在淺若的腦海中響起。
“姐姐?”白淺若臉上的瘋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愧疚,悲傷,心虛。
“主子,你怎麼了?主子?”
白淺若斂起了臉上的情緒。“碧水,馱我回白王府。”
“白王府,不是已經荒了嗎?”話一出口,碧衣少女就覺得不妥。
白王府是白淺若的家。可自從三萬七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白王爺連同所有族人戰死後,白王府就沒落了。而白淺若因為是白王爺遺孤的原因,才被帝君接到了皇宮居住。
白淺若眼裏一片追憶,喃喃道:“是荒了,可再荒我也得回去看看啊。”
碧衣少女渾身籠罩著一層碧光。碧光消散後,一頭水牛大小的獨角幻獸出現在原地。
獨角幻獸跪趴在地上,白淺若摸索著側坐在獨角幻獸的背上。
獨角幻獸低鳴一聲,載著白淺若飛上了天空。
一座偌大的府邸內。府邸青磚黛瓦依舊,繁花開得正豔,卻是四處破落,灰塵堆積,說不出的蒼涼。
一個與白淺若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嫵媚女子端端地立在風中,兩縷青絲垂落在臉頰,緋紅的唇蕩開一抹明媚的笑。
獨角幻獸覺得眼前的女子比白淺若還要美麗,不是容貌而是氣質。那種氣質如柳枝的柔雅,又如柳枝的堅韌。
“妹妹,你終於來了。”
白淺若用淚水掩飾住眼底的不自然,“姐姐,真的是你。”
獨角幻獸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白淺若的姐姐,白語兮。
白王爺妻妾無數,膝下卻隻有兩個並蒂雙生的女兒。大女兒白語兮一身舞姿優美,小女兒白淺若撫得一手好琴。姐妹兩名動拈花城。
時人有詩雲:“並蒂雙生蓮,豔麗傾國色。翩然若驚鴻,曲音天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