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手腕處傳來的一陣陣疼痛,她咬緊了牙,隻有這樣她才可以挺過去,失血過多對於一個貴族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這已經是被抓的第四個夜晚了,每到這個時候,月亮爬上墨色的天亮,折磨她的人走了,她就會清醒一些,感覺著入夜之後的冰涼,她縮了縮身子,苦笑了一下,“他也許不會來吧!”
“我的女兒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自信呢!”緊閉著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不過這次走進來的不是這些天來折磨她的人,但卻是最折磨她的人。這個個貴族打扮的中年男人,麵色紅潤,嘴角帶笑,眉心卻透出一股寒氣。
“哼!”她擒著嘴角那一絲不屑,還有心中濃濃的恨意,“你失算了,他不會來的。”
“我已經說了,你太沒自信。”對方說著坐到了她對麵的那把高背椅上,目光冷冷的打量著這個被綁在架子上的女子,“怎麼看你都不是一個沒有吸引力的女人。”
“那又如何?”女子不以為然,目光微微的偏離了對方的眼睛,自十年前那一晚開始,她已經很久沒見他,但是,他的樣子,特別是麵對獵物時的表情,她永遠也不可能會忘記。
“他怎麼舍得你離開呢!”
“哼!別以為在人類中的姿色出眾就可以和貴族比,他們中姿色出眾的多的是,再說,你覺得他是一個隻知道女色的人。”女子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忘了為他爭辯,在她的心中,他是一切,是靈魂,所以她可以消失,可是不可以讓人詆毀他,傷害他。也許這就是女人,女人最終的可悲與可憐,都是因為愛,因為這種無私的愛,不顧一切的愛,也正是因為這種愛,女人才會讓人憐惜,也讓人惋惜。
“我是男人,我自然知道男人到底有多麼的在乎女人。”中年男人說著起身,“放心!他一定會來。”
“他真的會來嗎?”當對方離開,當這個屋子隻有她一人,她的心開始變得軟弱,開始不安,有著期待,卻又怕他真的來,這種矛盾的心理折磨著她,讓她痛苦不堪,讓她忘了自己的處境,隻想著他會如何,會不會為此受傷,會不會為此消失。
“啊!”當她迷迷糊糊睡著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
“還沒有習慣啊!”對方,一個穿著白色卦子的男子,正收起那沾滿了黑色液體的刀子,“看來,就算是貴族也沒什麼特別,疼痛的感覺也許更加清晰。”
“你!”女子咬著牙,看著麵前的他,眼神如此可以殺人,那麼麵前的他早就死無數次了,“你就是人類!”
“不!我是科學家。”結果對方一點也沒有生氣,還一臉帶笑的指明,“可不是一般的人類。”
“是啊!是一個不正常的人類!”女孩強忍著痛,嘲笑道。
“至少比你正常!”結果對方笑著擦拭幹淨刀子上的汙跡。
“哼!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裏。”女子狠狠的發誓。
“希望會有那一天。”對方收了刀,取了一些從女子手腕上滴下的黑色液體,轉身離開了小屋。
“總有一天!”女子咬破了自己的唇邊,心中的怒開始蔓延,從來沒有此刻如此恨過誰的她,發誓要與整個人類為敵,要用自己的雙牙咬破每一個人類的脖子,讓他們為她現在所受的痛苦付出代價,“總有一天!”
可是這總有一天,卻遠遠的看不見影子,他來了,她才會有那麼一天,可是他真的會來嗎?她多麼希望他能來啊,至少這樣可以證明對方是在乎她的,可是她又怕他來了會有危險,父親既然出麵“邀請”,一定是做好了全麵的準備,他此來凶多吉少。
“寶貝!”最後,她隻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喚出屬於她的那隻黑暗生物,她為它取名:月蝶,月蝶不過是一隻沒有拇指大的黑色蝴蝶,通體成黑色,雙翼為銀色,看起來很特別,平時總是隱在她的發間,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以招呼出來,不過需要力氣,就像虛幕一樣。
“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帶去給他吧!”當她無力的閉上雙眼時,月蝶乘風而去,遠遠的飛離了這個高高的角樓,飛向那個密林深處的目的地,在那裏有著它的另一個主人。
而此時,這位主人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伸手打碎了屋中的木桌,整個樹屋都被震的晃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幾位副長老,還有下位的toni,都保持著沉默,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的大長老。
“是誰送來的?”大長老舉了舉手中的信,問對麵的toni。
“不知道!”toni回答,“當屬下醒來,就見它放在屬下樹屋的桌上,屬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打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