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艾妮爾,無奈的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城堡。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口中雖然喚的是別人的名字,可是看著的卻是他,在意的也是他。
看著他的離開,看著他的目光,艾妮爾總覺得看到了些什麼,可是,對方沒有給她時間,也沒有給她機會,因為,他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最後他轉身那一刻,她多麼想叫住他,問一句,“我們曾經見過嗎?”
“艾妮爾!”結果,對方迅速離開了,沒有回頭,而麵前的他開了口,喚醒了艾妮爾。
“嗯。”艾妮爾點了點頭,走完最後的那幾步樓梯,來到菲勒普斯的麵前,“我想去四周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
“那我帶你去城堡四周走走!”菲勒普斯可不希望放任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自由行動,特別是遇到什麼不應該遇到的人,聽到什麼不應該聽到的話。
“好。”對於麵前的人,艾妮爾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她相信既然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麼總有他存在的理由,至於存在的好與壞,她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於是,她與他,一前一後,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從廳內走向廳外,繞著城堡的右側整整走了一圈,經過玫瑰園時,艾妮爾停了下來。
“這裏的玫瑰永不凋謝!”菲勒普斯在一旁補充道。
“跟血族一樣!”艾妮爾回頭,冷冷的看了菲勒普斯一眼。
“你知道血族?”菲勒普斯一愣,前進的腳步慢了半拍,在他的記憶中,麵前的這個女孩應該是記憶全失,怎麼可能會知道血族?除了血族之外,她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問瑪拉,為什麼我的傷口好的這麼快,她說因為我是血族,血族永生不死。”艾妮爾回答的很簡單,沒有任何的異意。
“哦!”菲勒普斯繼續跟上,“血族是高於人類的一個族群,他們除了永生不死之外,還可以永保青春,力量、速度、肢休的生長,包括一切的感觀能力都在人類之上。”
“那麼說,血族不是人類?”艾妮爾伸手觸及那鮮紅欲滴的玫瑰,感覺著它上麵的露珠劃到手上。
“嗯,它高於人類。”菲勒普斯點了點頭,伸手摘了一朵,送到艾妮爾的麵前,結果對方搖了搖頭,並沒有接,“所以,它也不是玫瑰!”
“這……”菲勒普斯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艾妮爾會這麼說,“也可以這麼說。”
“那它是什麼?”艾妮爾盯著菲勒普斯手中的那支玫瑰,嚴肅的問。
“它……”這下菲勒普斯也無言了,在他的心中,這一直都是玫瑰,隻是不同於一般的玫瑰而已,現在突然要他說出一個完全不同的名字,他可沒有作好心理準備。
“算了。”艾妮爾回過頭繼續向走去,最後將整個古城堡繞了一周,回到大廳門前,眼前是萬丈懸崖和深不見底的山穀,站在山穀前,艾妮爾再也沒有開口,因為,這一周觀察下來,不論是城堡本身,還是城堡四周的環境,除了古老沒有一點熟悉感,這點讓她有些失望。
“怎麼樣?”見艾妮爾一直沉默著,菲勒普斯更加摸不透這個女孩,她很少說話,不過每次開口說的話,似乎總有一層別的意思,可是,在她的目光中,卻又什麼也找不到,“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艾妮爾搖了搖頭,“也許永遠也想不起來。”
“沒關係,就算真的想不起來,這裏也是你的家,我也是你唯一的親人。”菲勒普斯說著,伸手慢慢的搭上了艾妮爾的肩頭。
“可我希望能想起來!”艾妮爾稍稍的前進了一步,菲勒普斯的手落了個空,“沒有過去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有未來!”
“當然!我會讓瑪拉盡快找出那種特質的成份,然後研製出解藥幫你恢複記憶。”菲勒普斯說著,指了指眼前的山穀,“你看,月色下的山穀多美啊!”
“下麵是什麼地方?”艾妮爾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這些東西,如果讓她選擇,她倒是很想下穀去看看,因為低頭望去,深不見底,一層層露氣隱隱的從下方透出來,帶著一種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
“穀底!”這是顯而意見的回答。
“我知道,我是問穀底有些什麼?”艾妮爾又走近了兩步,似乎穀底有著什麼正在吸引著她,呼喚著她。
“不知道,我沒有下去過。”菲勒普斯站到了艾妮爾的身旁,向下望去,“下麵太深,也許根本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