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護妻子的男人是好男人,這是站在那些被愛的妻子的立場而言,像現在,麵對一個吃人類的人類妻子,艾爾伯特再這樣一味的縱容下去,結果又會是怎樣呢?
“找死!”艾妮爾雖然不是什麼有著權力地位的貴族小姐,但是被一個吃同類的人類用這種目光,在她的臉上身上如此遊走著,用指尖如此挑弄著,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行!”眼看艾妮爾的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冰, 艾爾伯特一把將對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展開雙臂嚴陣以待的盯著艾妮爾,“你不能傷害她!這不是她的錯!”
“不行?”艾妮爾冷冷的重複了一遍,突然一個閃影,她已經站到了艾爾伯特的身後,或者說梅夏的身旁,指尖以然捏上了對方的脖子,看似輕輕的沒有用什麼力,可是對方的臉色已經發青,眼然是很痛苦的樣子。
“你快放手,她是人類!”艾爾伯特回身,想要阻止,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艾妮爾的指尖稍一顫動,梅夏就再也喘不了氣。
“那你想過沒有,被她咬死的那些也是人類。”在失憶的艾妮爾腦中,沒有太多的善惡,或者說根本沒有善惡,一切的感覺都是出自她的內心。
“我……”艾爾伯特無言,因為他沒有任何的理解來反駁,如果說是自己,那麼因為是血族,所以吃人很正常,可是自己的妻子,她是人類,再怎麼說她也不應該吃人。
“啊!救……救我……艾爾伯特……”艾爾伯特的考慮中,梅夏已經痛苦之極,在那裏一字一句的呼救。
“梅夏……”雖然艾爾伯特焦急萬分,可是艾妮爾卻平靜如常,麵對這樣的存在,艾爾伯特實在是找不到一點辦法,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退了一步,“如果我向你保證,以後她再不以人類為食呢?”
“你可以保證?”糾結於以發生的,改變不了的結果,還不如為以後想想。
“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可以保證。”艾爾伯特對於妻子的愛,自對方救了他開始,就沒有改變過,而且越來越深,這也是他縱容對方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之一,但是今天他也想了很多,至少不能再讓自己所愛的人這樣下去,哪一天她完全想起了過去,清醒過來,到時,他一樣不好交待。
“別忘了你的保證。”艾妮爾鬆了手,梅夏在那幹咳了好久才緩過氣了,不過現在的她再不敢用剛才的那種眼神與舉動去對待麵前這個小女孩。
“當然。”艾爾伯特點了點頭,將妻子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實話,現在的妻子已經越來越不正常,也越來越不像過去的她,有時候,就連他這個當丈夫的人都不知道如何跟她相處,所以,一般他就扔個食物給她,然後去忙自己的事,結果,惡性循環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她……”艾妮爾回頭看了一眼沙發已經斷氣的人類女孩,“你打算如何處理?”
“放心,每一個死在這裏的人類我都會讓人好好的下葬,不會讓她們死無葬身之處的!”艾爾伯特說著,一臉的惆悵,其實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曾這樣傷害過一個人類。
艾妮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一把扯過沙發邊上的毯子,蓋到了女孩的身上。
“傑菲!傑菲!”艾爾伯特看了四周一眼,蜜露和瑪拉他們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至於那個朋友,更是一臉看戲的表情,不由的大叫了起來。
“他已經走了!你忘了嗎?”朋友好心的提醒。
“不!我在。”傑菲突然從門外跨了進來,“我姐姐在這裏,我怎麼可能真的走呢!”
“帶他們先去休息,等我安排好梅夏和她之後,再去找你們。”艾爾伯特吩咐道。
“知道了。”傑菲點頭領命,對於剛才艾爾伯特對他的怒吼,他似乎一點也沒放心上,跟個沒事人似的帶著艾妮爾他們離開了大廳,一路向莊園的後園走去。
走出了前園,自然就到了外麵,而外麵的世界就像是一個玻璃缸,他們在裏麵,外麵是奇異的海底世界,每種顏色的魚蝦在那自由自在的遊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偶爾有魚不小心接到了玻璃缸,晃了兩下腦袋,又遊走了。
“上麵這層是什麼東西?”瑪拉善於研究奇怪的不為人知的東西,不論是哪方麵的。
“我也不知道,聽艾爾伯特說是血國國王給他的寶貝,說是可以阻止一切,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任何東西的。”傑菲回答道。
“那我們為什麼可以進來?”瑪拉繼續問著。
“因為有特別的入口啊!就像我帶人類進來時一樣,必需走特別的入口,不然對方絕對活不到這裏,當然,她還是……”說到這個,傑菲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那個人類死在自己姐姐的口中。
“你姐姐是人類,而你是貴族?”艾爾伯特的那個朋友可不在意上前這些海洋生物,他緊跟在傑菲的身後一直在打量著他,好奇心作祟,“你們真的有血源關係?”